正当揣揣之际,忽听右首“养生堂”中有说话之声,罗凡就如在大海中抓到一块朽木一般,忙急步奔了过去,。

“养生堂”本是韩氏夫人静养之地,外人并不敢擅入的,不想倒是这里会有人声,罗凡来到门首,刚想敲门,忽听屋中有人吵骂。

一个粗嗓门道:“他妈的,到底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老子堂堂一个尊者,难道还要听你的不成,咱们就赌一百两,你不敢,就夹起尾巴,滚他妈的吧。”

另一人显然急了,结结巴巴的道:“谁……谁……不敢了,一百两就一百两,老子……老子……有的是!”接着一阵骰子哗啦啦摇动的声音。

忽然“啪”的一声,就听那粗壮嗓门道:“老子让你先说,压大还是压小?”

另一人道:“我……我……压小。”原来并不是他说话紧张,而果然是个结巴。

又听那粗嗓门大喝一声:“开!”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得意。

只听另一人没好气道:“又……又……输了,但……但……我根本就……就……没有银子了!”

那粗嗓门显然一愣,大怒道:“你他妈别给我装孙子,快拿一百两银子来,否则绝不依你。”

那结巴显然有些慌了,央告道:“大……大……哥,小弟决计是……是……没有银子了,只有贱……贱……命一条,你看着办吧。”

那粗嗓门气得呼呼喘气道:“他妈的,你当老子不知道,昨晚你又去偷银子了,身上恐怕也不止一二百两吧。”

另一人“咦”了一声,显然吃了一惊,声音打颤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粗嗓门嘿嘿冷笑道:“你可知大护法临走时是怎样吩咐我的?”另一人更是惊惧,颤声道:“不知道!”他这一紧张,连话都能说流利了。

粗嗓门一字字道:“大护法说,留你二人在此看守此宅,若罗凡那小子果真来到这里,须得立即向皇城分坛处禀报,不得有误,我刚答应一声,他又说,你们二人在这里,不得擅动此处的一草一木,咱们神刀门的弟子,若有不尊门规者,一经查实,当场正法……”

粗嗓门声音越说越大,忽然喝道:“你说吧,这事怎样解决,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只听“扑通”一声,另一人已是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拔蒜,惶急道:“大哥饶过小弟一命吧,以后赴汤蹈火,给大哥做牛做马都成,但求大哥可千万不能告诉大护法则个。”

说着一阵摸索之声,又道:“都给你,都给你……”

那粗嗓门哈哈大笑,骤然笑声陡止,变成了嘶声的狂叫,“你……你他妈敢暗算我!”

罗凡在门外听到此处,不免也是已经,没想到事情竟有这样的变化,这两人竟是要内讧。

另一人阴测测冷笑道:“所谓无毒不丈夫,你也休怪我无情,谁叫你知道的太多。”

接着噼噼啪啪一阵乱响,终于归于平静。

罗凡忍不住隔着门窗往里观望,但见一个瘦小汉子立在墙角,脸上被喷了一脸的鲜血,在他对面禅堂下,卧着一具尸体,前胸插着一把匕首,直没至柄,鲜血顺着刀锋流出,染红了他下半身。

倒在地上那人,但见他双眼圆睁,犹如铜铃一般,可见临死时的痛苦模样。

罗凡既然知道了二人乃是神刀门中人,心头不禁生出一股怒气,心道:“那侍郎府一干人等,定是被他们所掳,不知被他们掳到何处?可有危险,另外神刀门既然已派人已来到皇城,定是想阻我进宫,小爷岂能怕了你们。”想到这里,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去。

那瘦子本是神刀门一个小头目,仗着自己身法灵活,暗算了自己的上司,正心虚之际,陡见闯进一个人来,大吃一惊,闪身要走。

被罗凡赶上一步,一拳击出,直捣瘦子面门,瘦子一耸身,跳了开去,大喝一声道:“来者何人?”

罗凡应道:“你爷爷罗凡是也!”脚下一错,连环腿“呼呼”两声,踢了出去。

瘦子本来有些本领的,一则刚杀了自己同伴,腹内心虚,二则听到罗凡姓名,知道罗凡的厉害,先是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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