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睁开眼睛,他正身处在一个幽暗潮湿的山洞里。旁边烤着火,身体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他皱着眉头,感觉脑子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思考、无法回忆。
“少爷,你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洞口响起,是福叔回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
说是兔子,它其实足有半人高,身材壮硕得像条鬣狗,两颗大板牙更是锋利得吓人。
“嗯……”成新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谁,只能哼哼两下应付过去。
福叔混不在意地摇头苦笑,像是早已经习惯了。
他轻车熟路地用手中的马刀剖开了兔子,拣出几块精瘦的肉放到火上去烤。
他边鼓弄着那肉,边跟成新说话,哪怕对方从来不回,他也乐在其中。
“小宁,该振作起来了,人死不能复生……其实做个游荡者,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今天去打猎时碰见了一头三米高的钢鬃灰熊,恐怕只有B级能力者才能应付得来,还好它没有发现我......”
一会儿山洞里便肉香弥漫。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福叔将烤好的肉切成两份,一份给成新送了过去。
烤肉很好吃,很劲道,但在咀嚼的时候,成新却感觉到从脑后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他有些奇怪,但仍能忍耐,享用美食。
饭毕,福叔突然拿出一壶酒,又拿出一小罐不明效果的药物粉末靠近成新。
成新警戒着退后了几步,福叔既心痛又不忍:“小宁,不换药你的伤永远也好不了的,疼也得忍一下。”
成新虽然依旧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心底却莫名地油然而生出一股信任,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福叔绕到成新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布浸润了酒水,擦拭位于成新脑后的创口。
创口很大,血肉模糊,异常的狰狞,甚至隐约露出小截森森白骨,很难想像有人能在这样的伤势下活下来。
成新突然睁大双眼,牙关紧咬,浑身颤栗——酒精刺激下伤口的痛感来得犹为猛烈。
福叔强忍着双手的抖动勉强擦干净了成新的后脑,早先为了伤口不被感染和上药方便,成新所有的头发已经被处理干净。
消毒完毕,该上药了,福叔控制下,药物粉末被均匀地撒到成新伤口上。
“啊!”成新终于忍耐不住,痛呼出声,这次来袭的剧痛比之前的要强上十倍!
突然,脑子里一道闪电劈过,他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夜深了,篝火仍燃着,福叔仰头大睡,鼾声震天,马刀还攥在他手上,不敢离身。
成新毫无睡意,起身来到洞口。
银色的月光倾泻下来,洒到他的脸上。
他突然无声地笑了,笑得很诡异,嘴角快咧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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