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赤黎正在通过全息影像和一个面容有些粗犷的中年人交流，他已经完成了这一次六百张增力卡强化的大单，和其交谈的人正是下单的客户，包工头林啸。
他已经签收了所有的卡片。
“运气。”
赤黎笑道。
“运气？”
林啸似笑非笑。
“额…”
赤黎一愣，顿时尴尬起来，他只是随意应付一句，哪里会想到对方真的会问下去，这种问题原本其实是相当不礼貌的，问强化师这种问题是忌讳。
然而，他心虚啊。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如果按照正常的强化概率去算，这笔单子除开正常的强化费用，客户最多再花费几十万而已，十几张极品卡片的钱。
能下这一单，这是必要要考虑的情况。
可是现在呢，六百张卡增力卡居然强化出了一百张极品卡片……
人家的单子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要以持续时间这条属性为主，若是十来张极品卡片还算是小赌怡情的话，这特么一百张就是强撸灰飞烟灭。
费用差了几百万，却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属性！
丢你老木！
至少换位思考的话，他肯定会抓狂，即便是极品属性，一百张也不好处理。
卡片属性的需要因人而异，并不是极品属性就一定受欢迎，有时候极品属性反而不如普通属性好卖，尤其是数量多的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卡片强化师中，选择挂牌接单者比选择直接将成品卡片出售者人多的原因。
“对了，你知道卡片变异么？”
稍微逗趣一下，林啸自然不会真个追根究底，但是紧接着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
赤黎点头。
任何一名有野心的卡片强化师都不会不知道卡片变异。
“那你对这次虚拟论坛的事怎么看？”
林啸看着赤黎。
“论坛上发生了什么？”
赤黎一愣，他是一醒来就埋头强化置换属性，然后完成单子就联系了林啸，还没来得及进入虚拟世界。
“你还不知道？”
林啸有些意外，这件事如今已经是整个虚拟世界共同的话题了：“著名卡片变异研究者胡教授在论坛上发表了一篇学说，这篇学说反驳了卡片自我变异，无法变异出非本系本型属性的观点。”
“什么！？”
“他已经发表了学说？”
“这么快！？”
赤黎几乎是不带反应的脱口而出，是真的被惊到了，万万没想到！
之前虽然就有猜测入梦袭击他的人就是这胡剑，但是毕竟没看到脸，还保留着迟疑，但是此刻，不用再有迟疑。
入梦袭击他的人必然是那个胡剑。
只是当时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了个问题，那胡剑连变异卡片的实物都没看到就直接发动了袭击，紧接着就发表了学说！
“你，认识胡教授？”
林啸十分诧异。
“不，我只是听过他的课而已。”
赤黎摇头，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继续道：“只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这种言论，会有人信么？”
“一开始就分成了两个阵营，论坛上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有老教授都破口大骂，只是……”林啸眯起了眼。
“怎么了？”
“所有的质疑与否定都只能暂时偃旗息鼓，胡教授之后发表了声明，他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研究成果，只剩最后的验证。”
林啸喃喃自语，目光有些凝深。
“只剩……最后的验证！？”
没有看林啸，这句话是他自问的。
赤黎心中的风浪越来越大，那胡剑就真的敢认定了自己一定就有他所认为的卡片？
果决的人他见过不少，但是如此果决？
就不怕作茧自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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