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巢堡垒。
电视上,凤无病坐在尸堆上,平静咀嚼着食物。此情此景,不少凤巢幸存者们感到畏惧。
“该说不愧是剑圣,无病先生太厉害了。”宫本正脸上有着庆幸,看向四周。没有他的话,这里还能活下多少人?
新加入的幸存者更是感激,说道:“幸运有剑圣大人,床主大桥才能通行,虽然说是限制通行。不过,如果没有剑圣大人,警方肯定会进行封锁。”
凤无病一人镇守通向市内的这个桥头,余下警察镇守通向市外的桥尾。与市内死体相比,市外的数量相对稀少,他们足以应付。
“喂喂!怎么会出现这些抗议者?”
宫本正看到电视上出现数量不少的抗议者,脸色难看。有抗议的气力居然不用来逃亡,他们是白痴吗?
“现在,对由于警察等发起的大桥限制通行,以抗议为目的的团队正高喊着口号。”
电视上,记者作着报道。
“限制通行?”
宫本正挑眉,看向新加入的幸存者们,询问:“警方对于通行做出了哪些限制?”
“与其说警方,不如说是剑圣大人所下的限制。”
幸存者脸色复杂,说道:“因为想要过桥的人越来越多,剑圣做出以下限制:一、有外伤者禁止过桥;二、小孩妇女第一位优先;三、老人第二位;四、青壮年留下协助。”
宫本正皱紧眉头,看着画面上大都是青壮年的抗议者,苦笑:“谁也不甘心将生的希望给予特定的人。”
电视画面,抗议者发出言论。
“杀人病感染者应当享有人权!剑圣是在杀人!反对警察无作为!反对暴力!要求逮捕剑圣!”
高城沙耶一脸愤恨:“他们是疯了吗?它们还是人?它们应当享有人权?别开玩笑了!”
“那些被击穿心脏还能去咬人的,真的是人吗?”
“无病老师不是在杀人!是在救人!”
床主大桥。
警察脸色难看,对警备课长说道:“课长,需要遣散他们吗?我担心他们的无理取闹会影响剑圣大人。”
警备课长声音低沉:“还真是一群认不清现实的胆小鬼!现在剑圣关系着人民群众的安全,不能让他们添乱。”
警备课长阴沉着脸走到抗议者面前,喃喃低语:“上头有命,我们为了维护治安,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手段。从法律上来说,这很可笑。”
“但是,命令是绝对的。而且,好不容易见到些许曙光......”
警备课长抬起手,手枪对准反抗者额头:“立即停止,否则,后果自负。”
他的枪,很稳。
反抗者嘴角哆嗦:“喂!你们警察存在的意义是保护我们吧?为什么把枪对着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市民?”
“因为......”
警备课长目光凌厉,凌厉的眼神直视他脆弱肮脏的灵魂:“你们太过于胆小而且毫无一点担当。”
“课长!不好了!”
警察惊呼,警备课长皱眉,询问:“怎么了?”
“市民开着推土机朝我们撞过来,可恶!他是想撞死我们所有人吗?”警察声音气急败坏。
“哈哈!凭什么不让我过桥!凭什么不让我过桥!”
开着推土机的男子面目狰狞,他的手掌包扎着绷带:“我只是被它们抓伤而已!我不会变成它们的!我要过桥!我要离开这里!”
凤无病注意到这种情况,因为,那推土机后面可是跟着一大群死体。
“还真是净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凤无病站起,执剑冲向推土机。
“剑圣!”
男子惊慌,转而狰狞:“都是你这家伙的错!我原本是可以过桥的!那样,我就能见到我的女儿了!碾碎你!我要碾碎你!”
“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
凤无病没有停下脚步,高高跃起撞向挡风玻璃,短剑深深没入他的脑袋:“但是,如果你真的爱你的女儿,请远离她。”
他的手,受伤了。
看了眼抗议者群体,凤无病默不作声,转身扑向死体群中。
死体,越来越多了。
天色亮了。
‘天亮了?’
凤无病抬头看着划破阴霾的初阳,手中剑划过一旁张牙舞爪的死体。
天亮了。
这里,却依旧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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