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烈等人自阳翟顺颖水而下,十来天时间便已出了颍川郡,进入了汝南郡,又过了十来天便到了项县,自此地弃舟登陆,复又骑上了马往新阳进发。
“阿烈,听说汝阳便是袁氏的老家,袁家四世三公者,但是他们老家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相比于颍川荀氏,我们过颖阴时,明显更感觉到周围人的一种平和气氛,但是汝阳貌似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分别啊,你可知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卢方骑在马上,提出自己的疑惑。
许烈听后,想了一下,随口说道:“我想这就好像是芝兰玉树,人们总是把他种在家里吧。”
卢方一愣,说道:“什么意思?”
许烈也是一愣,他就是刚刚突然想到,恰好合适就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卢方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说,汝南袁氏,四世三公,想必不是徒有虚名之辈,一个人或许会名不副实,一个家族肯定是名副其实的,你之所以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他们比较内敛,培养子弟、讲授学问都不外露罢了。”
“原来如此,或许正如你所言。昔年听父亲说,汝南袁氏的第一位三公是袁安,这位前辈曾经未做官时,客居雒阳。冬天,雒阳令去拜访他,结果大雪弥漫了整个院子,雒阳令叫随从扫开了雪方才进去,看到袁安时,其已经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雒阳令就问他:‘你为什么不请求亲戚的帮助呢?’”
“你猜他怎么说?”话毕,也不待许烈回答,便说道:“那袁安说:‘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好,大雪天的我怎么好去打扰人家呢。’经此一事,袁安声名大振,‘袁安卧雪’的典故也就传了下来,雒阳令因为佩服袁安的德行,便举他为孝廉,这就便是他成为三公的第一步。听说至今袁氏还有‘卧雪堂’的堂号呢!”
卢方听了许烈的话后,一时兴起,便给许烈讲了“袁安卧雪”的故事。
“你好像很佩服他啊?”许烈瞥了卢方一眼,见他面容似有憧憬之色。
“如此贤人,自是佩服不已。想必以其四世三公的名头,后人应该也不差,我挺想结交一番的。”卢方如实说道。
许烈沉默了,他可不想卢方和袁绍他们扯上关系,于是说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袁氏自袁安以下,至此正好五世,估计也快差不多了。”
卢方哑然失笑,说道:“阿烈,五世应该是虚数,好像不是这样直接数五代算的吧?”
许烈不知如何回答,便打个哈哈说道:“哈哈,也对啊。”
“难道我要告诉你真正乱天下者就是袁绍吗?”许烈如是想到。
董卓入京便是天下的乱源,但是认真看书的恐怕大多会有“袁绍或许才是幕后阴谋家”的感慨吧,要不是袁绍建议何进招外兵进京,董卓根本没机会,后来若不是袁绍假传何进的意思逼反宦官,宦官也不会殊死一搏,何进不死,董卓也不会有机会。
“所以啊,袁绍这家伙,一般人恐怕就记住了《三国演义》说的多谋少决等一大堆缺点,却不知道,这家伙恐怕也就是军事能力没支撑起他的野心而已。”许烈抬头望天,想起这个天下一大堆人物都不简单,就是一阵头痛。
“我能行吗?”
犹未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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