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场面完全可以用一堆马赛克形容过去,看多了都会头晕。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邻县大酒店几分钟之内就空无一人。
班导领着一群同学正忧心忡忡的商(ba)量(gua)着,柳绘宣的母亲走出医院大门——一群人直接坐着大巴跟来了,一百多人再加上柳家的亲戚什么的,人太多医院根本不让进。
“宣宣醒了,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气急了,不过——唉!她不想见任何人。”
班导连连点头表示理解,跟柳母告了个罪说了一番早日康复之类的话就准备上车离开。
毕竟学校的课程和大巴车的包车钱都不允许一群人耽搁太多时间,只能选择在这个不太应该的时机返回融城。
柳母只是闷闷的点头,没多说什么就回去了,随后众人驱车离开。
...
当晚午夜时分,一条红色的身影从医院七楼窗口一跃而下。
“砰。”
...
与此同时,邻县某出租屋内,吴鑫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坐在电脑前打着游戏的吴鑫已经没了在融大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满脸苍白胡子拉碴,一身价值不菲的衬衫皱皱巴巴,趁着游戏的空闲一口一罐的往嘴里倒着啤酒。
“妈的,猪队友!”
一局结束,平息了莫名暴怒的吴鑫这才按亮手机屏幕。
没有名字,上面只显示着一个手机号,四个字加一个问号,
“你满意了?”
吴鑫的一颤,手机和易拉罐脱手摔在地上。
楞了足有几分钟,吴鑫失神的嘀咕着,
“不对...”
“不对!”
“肯定有事,肯定...我要去...”
吴鑫从地上捡起手机重新开机,熟练的拨出一个号码,
“滴...滴...滴...”
响到快要自动结束通话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嘶哑的女声似乎是在哭泣,
“喂?”
吴鑫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阿,阿姨?”
“咔!”
那面传来一声尖锐的炸响,电话断。
吴鑫知道这不是正常的挂断,而是,手机被摔了。
他豁然从椅子里站起来,几乎连滚带爬的冲出出租屋,直接冲到车道上拦住一辆出租车,
“北苑路幸福小区。”
司机还没从刚才的急刹中回过神来就被两张红通通的票子憋了回去,利落的答应一声,
“好嘞!”
冲到17栋楼下,吴鑫抬头看向贴着喜字的新房——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光。
“不对...不对啊...肯定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
吴鑫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拦住还没走的出租车,又报了一个地址。
出租车师傅问道,
“小兄弟,和女朋友吵架了?”
吴鑫眼珠子发直,根本就没听到司机说什么。
师傅叹了口气,咕哝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
...
三天后,浑身都是鲜血,手臂上横着一道伤口的吴鑫呆呆的立在楼梯口,砰的一声将防盗门合上。
吴鑫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张纸,上面隐约露出一行抬头,
“......比对报告。”
而右下角则是鲜红的横印,
“确认无血缘关系。”
吴鑫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居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脸,用手里的报告纸蘸了点血就将纸片贴在防盗门上。
吴鑫从兜里摸出手机,找到写着“爸”的号码,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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