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不知此人何意。犹豫之间,沈恋川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方桌的侧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那三十年的白玉小窖。
“这酒乃是以白玉城城郊出产的高粱为主料酿制而成的,粉碎、搅拌、蒸煮糊化、冷却、拌醅、五日以上的发酵、最后熏蒸出酒,深窖窖藏三十年方得,因此口感醇厚柔和,余味悠长。初入口微烈,而后迅速回甘,所以品酒时要小口慢品,才能不失其味啊。”
“没想到这喝酒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一笑不得不对此人另眼相看,谈吐间条理清晰,神态优雅,气度不凡,此人一定大有来头。“看来沈兄也是爱酒之人啊,来,咱们干了这杯。”
三人饮罢,开始边吃边聊,言语间亲近了不少,不像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我沈恋川平生有四好,好酒,好游历,好女人,好结交有识之士。方才在街边看见这位杜兄出手阔绰,我心中好奇,便跟着两位一起进了这酒楼,没想到能够认识两位释魂剑宗的青年侠客,实是一桩幸事啊!”
“听沈兄口音,好像不是中原人士吧?”
“杜兄好耳力,我来自西荒大漠。”
“西荒?”杜自有略一沉思,又打量了一下沈恋川的衣着外貌,心中便有了数。“西荒姓沈?兄台莫不是来自【沈家兵门】?”
沈恋川听完眼睛一亮,没想到杜自有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杜兄好见识,你去过西荒吗?”
“那倒没有,不过沈家兵门的【玄事堂】里的南国设备,都是家父卖给你们的,因此我对你们沈家兵门略知一二。”
沈恋川心中一惊,用手一拍自己脑门,说道:“哎呀呀,原来杜兄是富商杜明洋的公子啊,这可真是太巧了!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干了!”
白玉小窖、五里香、双龙饮、七步醉。酒越上越烈,坛子越换越大,几番对饮下来,杜自有已经烂醉如泥,被小二抬到了客房。沈恋川略有醉意,脸颊微红,气息渐粗。而傅一笑却泰然自若,宛如初饮一般,甚至沈恋川都已停杯,他还在自顾自地痛饮。
“傅兄,你年纪看来与我相仿,没想到竟有如此海量,佩服佩服。”
傅一笑将坛子放下,抹了抹嘴说道:“在剑宗里弟子们都禁酒,我只好偷偷喝我师父私藏的酒。这次下山,当然要喝个够了。”
“你师父?是剑宁云前辈吗?”
“不是,那是我宗主师父。我说的是我们外宗的师父,剑冲之。”
“哦,原来是他。”沈恋川轻轻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认识他吗?”
“当然,剑大侠谁人不知?东秦西燕北冲之,三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
“东秦西燕?那是什么人?”
“东秦,说的是北国东面三生堂堂主秦云殇。西燕,便是那西荒大漠的孤侠燕西归。他们两位高人一个剿灭海盗,一个镇压马贼。而剑冲之大侠常年领兵与南国交战,功勋卓著。三人在江湖上都颇有威名,因此并列为三侠。”
“那么这三人之中,谁的武功最高呢?”傅一笑对武功更加感兴趣,他心中希望听到剑冲之的武功最高,不过沈恋川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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