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安再也没了神气,慌乱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陈幺儿。

步步后退,步步逼近。

陈幺儿的体质之强,王和安心里是有数的,方才将洞府内能调用的杀阵都调了过来,那分明是后天灵宝的铜掌被少年身上的一块小玩意打得粉碎。此方天地神通禁用,王和安已没了后手。

没了后手,自然没了安全感。王和安强压住恐惧,慌乱着对带着杀意靠近的少年道:“你不能杀我,我爹是宁安王!青玉皇朝的宁安王,我是他三子,一句话能让八成钦天监的神官跌成凡人,你不能杀我!”

陈幺儿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不言不语,一脚将他踹翻到地上,随即俯下身子,掐上了他的脖子。

“不,别,别杀我。”王和安开始求饶,哪里还有方才那张狂的样子?哪里还有王子的风范?他眼里已闪出泪花,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让他很难受,带着哭腔道,“我可以道歉,是我鬼迷心窍,放了我,你们要什么我都赔给你。我爹最疼我,没我要不到的手的。以我宁安王府的实力,就是帮你建起一个大型宗门都办得到。”

“当真?”陈幺儿仿佛心动般,冷冷的问道。

王和安一喜,连连谄笑着点头道:“当真,当真。”

陈幺儿冷冷一笑,松开了掐在王和安脖子上的手,起身用力一脚踩向他双腿之间的那条银枪。

这一脚灌注了陈幺儿六成真气,再加上金龙锁玉柱的体质叠加。霎时间,王和安下身一片血肉模糊,比被宰的猪哀嚎得更惨。

“陈江海!你!”王和安神色痛苦,在地上翻来覆去,惨嚎间对陈幺儿怒喝道。

“你刚才想要非礼韩姑娘,这口气,是替她出的。”陈幺儿冷冷看着狼狈的王和安道,“我以前其实是个打渔的,就在这观塘县城。漕帮有个管事的跟我很熟,虽然我很讨厌他们,但这管事的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这些行走江湖的贩夫走卒你们大概瞧不上,可他们也比你要讲道义。另外,那管事的嘱咐过我的话,我一直记着。与人翻脸,就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你已经暗算了我一次,当我是猪吗?”

王和安回应道:“你以为在这里杀了我,就神不知鬼不觉?我宁安王府,有九州最精锐的密卫,我要是死在了这儿,府中灵牌碎掉,会显出死前遭遇的一切。到时候,我爹追查起来,你以为你逃得掉?这方末劫天地里,你肉身无敌,到了外面,你这下元九境的修为,保准活不过三日。”

“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陈幺儿杀意更甚,冰冷的道。

少年动了杀机的模样,与平时似乎并没两样,可见者偏偏便如芒刺在背,打心底的升腾起一股无名寒气。

一旁瘫倒在地的韩洛仪,看着陈幺儿现在的状态,也不由得一惊。

“不,你放了我,我爹是个讲道理的人,韩姑娘是知道的。他自然会查出原委,这件事,是我不对在先,只要我活着,他绝不会问责于你!”王和安忍着下半身的剧痛,急忙说道,语速更快。

陈幺儿看向了韩洛仪,只见她微微点头。

韩洛仪当然想剐了这龟孙子,只是他身份太敏感,而北冥剑宗与宁安王府这几百年来也一向交好,背后涉及的东西太多。这王和安,可以处置,但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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