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来的时间,正是早朝结束的时候,一干大臣陆陆续续的从王宫中走了出来,看到周翰迎面走来,都面露诧异。
周翰太过于年轻,活脱脱像一位二十左右的公子哥,这些文武大臣以四十的居多,看到周翰过来,自然都是面露惊异之色。
不是皇子,不披绸罗,不是将士,不具甲胃,众大臣们自然就摸头不着脑,不知其来历了。
周翰不管这些“老人”的目光,径直走上台阶,来到王殿。
殿宽五丈,气势恢宏,六根粗大的理石玉柱屹立于殿銮,白色绸毯铺在地上,尽显华贵,吴王夫差斜躺在王椅上,旁边两位宫女正在给他做眼保健操,咳,是按摩。
听到宫女在耳边悄声言语,夫差挥了挥手,那两宫女知趣的下去了。
“仙君,寡人给你的安排,还满意吧。”夫差坐于垂堂之上,头披孝带,嘴角含笑,但是眼圈发黑,精神不振。
(周天子还在朝都,各地诸侯早已“寡人”“陛下”叫的欢快,中央政权名存实亡,就连刚即位两天的夫差,也比肩那九五至尊,过足嘴瘾。)
“大王给我安排的不错,我很满意。”周翰众人之下,自然要给夫差面子,而且那个狐媚子,想想都心里痒痒,现在的自己,确实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听到周翰的话,夫差脸上一喜,继续道:
“仙君乃吴国贵客,所招所待必然是尽寡人之所能了,这里没有旁人,仙君也不用客气,王将军之前已将父王的遗诏转述给我了,那天上之铁就在兵部营房,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道长若有所需,尽可拿去。”
这夫差不愧是被别人马匹拍惯了的人物,俗话说久患病者自成医,久被拍马自成精,夫差这句话,正说到周翰的心头里去了。
“大王,多谢了。”周翰说道,客套了两句,正待离去,身后却传来夫差的声音。
周翰转头一看,见那夫差欲言又止,一脸踌躇的说道:“仙君,可否稍待片刻,寡人还有一件事情。”
于情于理,周翰也该帮扶一把。便走到台前,说道:“大王若是有事,尽管言之。”
夫差皱起眉,低头思索,过了半响才说道:“这个......之前仙君托我找的那位姑娘,据前方快马传信,说已经在返回吴国的途中了。”
周翰按捺住眼角的一缕得瑟,暗自欣喜:西施,就要到了!
华夏国自古以来的四大美女之首,沉鱼之姿,举世无双,而自己再过两天,就可以一睹天颜了。
周翰眉眼都绽放开来,对着夫差一拜,真是有大恩不言谢的意思。
看着夫差依旧愁眉不展,周翰收敛起笑容,问道:“大王,我看你愁眉不展,应该不是想说这件事情吧?”
“仙君慧眼如炬,寡人确实有它事相求,但却不是在今天......”
“哦?”周翰奇道。
.“寡人想先等一个星期,如果这件事情依旧困扰,寡人将会把原委尽数的告知仙君!”夫差咬咬牙,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一样,眉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周翰面露狐疑,走出宫殿,那营房的将官早就等在大殿之外,看到周翰,说道:“道长,下官乃兵器营房的司营,这边请!”
司营将右手一遥,周翰便跟随者一路来到了兵器库。
兵营在宫殿左边的上林苑的操场,阖闾驾崩的第二天,兵营的军士们便开始了操练,这是伍子胥的要求,一路上,看着操场的士兵们拿着青铜刀,摆着整齐划一的队形,每劈下一刀,口里便大声的怒吼着。
“杀!!!”
“杀!!!”
“杀!!!”
喊声如雷,振动每一声,都是对越国刻骨铭心的仇恨,所有的士兵,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吴王阖闾的哀悼。
周翰看到这士气如虹的吴军,心中暗道:这夫差该不会是让我去攻打越国吧?不可能吧,这一次阖闾亲征,率大军兴师动众,征伐越国,吴国的财力肯定吃紧,如果发动连续战争,国库哪有这么多钱支持打仗?征徭百姓,那肯定会造成民间疾苦,夫差虽然好色,但是并不是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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