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一刻钟,停在天南县衙门口。

唐宁下车,雄伟庄严没感觉到,天南县衙牌匾上四个字是篆刻出来的,整体给人的感觉很陈旧。

“小姐,回家了。”老仆乐呵呵。

“老奴就先过去和老爷通报一声。”

王雪瑶给唐宁介绍县衙的构造。偶尔有人经过,也会亲热的打招呼,显然她在这里很受欢迎。也会顺势介绍唐宁,不会冷落任何一个,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瑶儿。”

大老远就看到内堂门口,头发花白的老头笑眯眯,急步走来。

“爹爹。”王雪瑶很开心的小跑过去。

唐宁能看到两人很开心的说了几句话,老人看向唐宁走了过来。

“唐公子,有幸再次见面。”花白老者笑容中有很浓的赞赏意味。

“再次?”唐宁满脸疑问,什么时候见过了?

“昨晚诗会,唐公子大放异彩,我有幸在场,只是唐公子没有见到老夫罢了。”老者解释道。

“原来如此,余大人过誉了。”唐宁谦虚回应。

“不要大人大人,叫的生分了,既然你和瑶儿是朋友,喊我句伯伯也不为过吧?”余仓赋满面春风拉着唐宁的手。

对于他这个现代过来的人,有些不适应,他很想把手缩回来。

“内堂坐。”

唐宁坐在客桌上,认真打量了下天南县令余仓赋。

和善,总是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年过花甲的脸上有着岁月走过的痕迹。

“首先,老夫感谢唐公子的到来,另外我也替天南县的百姓感谢唐公子。”

余仓赋先前听瑶儿提过,对唐宁能过来他很感激,虽然还不知道这年轻人能不能做到什么,但至少在没有说出帮什么忙的情况下就答应,已是有大魄力。

“余伯伯言重了,我与瑶儿是朋友,所以这个忙我自然会帮的,就是不知……”唐宁笑容谦逊,不卑不亢的说道。

余仓赋笑的更开心。

王雪瑶听到唐宁叫自己“瑶儿”,莞尔一笑,如玉的脸上有着寸缕红印,她悄悄低下头,娇羞模样。

“不瞒公子,老夫怀着一腔热血,挂着天子门生的名头,本想为百姓谋福祉,谁知上任几年,一直做出什么实事。”

“天南县近两年不进则退,百姓贫瘠化问题日益严重,灾患之下流民更是倍增。百姓温饱问题都成了每家每户的生存之首,再以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老夫真是上负皇恩,下负黎明百姓。”余仓赋很真诚,慷慨激昂,语中有愧疚。

王雪瑶头垂着坐在一旁。

“要说余仓赋这人在政绩方面真是一塌糊涂,人呢真是平庸,但是确实是心善,想做出对苍生百姓有利的事。”唐宁望向老者心想着。

佛说: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余仓赋在这茫茫然纷扰的尘世,有他自己心中的那“一瓢”。

他虽在过去给唐宁的感觉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内里平庸。但今天在他心里对这个和善的老人,心里有了另一番评价,老人心里有他自己的一份执着。

这份执着值得唐宁敬重,至少这份大世独善唐宁做不到。

“余伯伯,我需要一点时间。”

唐宁这声余伯伯喊得更加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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