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持久的战争,让各国的朝堂变的和筛子一样四处漏风。赢曌那指点江山的言论,不过三日就已经摆在了关东六国的君主之前。
韩国,新郑!
“无知小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韩王安将竹简掷在地上,往日色厉内茬的神色中有一丝底气。姬无夜死后其党羽纷纷蛰伏,他趁机收回了不少军政权利,又封卫庄为新的大将军,现在可以说韩国正在往韩非和卫庄希望的方向发展。
赵国,邯郸。
“哈哈哈,武安君斩十万秦军不过三年,赢曌小儿就敢说此大话,也不怕天下人耻笑。”赵王迁将竹简递给宦官,示意群臣阅览,自己则大笑着回了后宫。
燕国,寿春。
“一个七岁的孩子都能在秦国朝堂上大放厥词,看来赢政也是昏了头了。”燕王喜看了一眼竹简,不屑一笑。
燕太子丹看过竹简后则是面色凝重,他和赢政都曾经在赵国做质子,深知嬴政的志向与可怕。
楚国,寿春。
“秦国的确强大,但这持续了数百年的乱世又岂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楚幽王看了一眼竹简,随即不再留意。
……
秦国,咸阳!
连续多日的雪天终于放晴,万里无云。
赢曌盘膝坐在大殿中央,周身劲气流转,形成一个球形的护体气罩,厚重的锦衣下点点金光亮起,一千二百九十六点金色星辰分布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隐约间构成一个周天大阵,大阵中央插着一柄剑,剑身上隐约可见一只紫色的凤凰围绕其上下翻飞。
“苍龙七宿果然可怕,一宿中内藏的凤凰心脏将人恒阵基全部点亮,才消耗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能量。”
“可惜啊,虚神界向来是五五分账,将来离开若是想带走凤凰神性就要放弃所有生机和能量。”赢曌惋惜的摇头道,看了一眼三恒曌世上盘旋的那只凤凰没有继续开辟三百六十五条气脉。
……
咸阳,一处宽敞的别苑。
院落中白茫茫一片,都是这数日的积雪,积雪上散落着深浅不一的酒瓶。
凉亭中韩非席地而坐,一身锦衣脏乱不堪,酒气熏天,脚边同样堆满了酒瓶。
“韩国……要亡了,韩国百年基业……要毁在我韩非这一代,……韩国的百姓……也完了!”
韩非眼神呆滞,浑然不见往日的自信和深邃,口中喃喃自语,南阳太守腾投降并献出南阳之地。韩国门户大开,赢曌率领十万秦军不日将开拔攻韩,谁有力挽天倾之能?
“卫庄?韩非?聚散流沙?统统都是个笑话!”
苦笑声中泪水模糊了双眼,他西入秦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卫庄争取时间,让韩国尽快强大起来。可惜,腾的投降让他始料未及,嬴政的果断和赢曌的主动出击更是让他意想不到。
“秦国能有今天的实力,是经过了六代先王的努力,无数先贤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韩非你又何必将今日之事揽到自己头上。”
无声无息间,赢曌踏雪而来,他行走在一尺多厚的雪面上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可见他开辟完那一元之窍后肉身飙升到了何其惊人的程度。
“赢曌……”
韩非抬头看去,朦胧的双眼中映照出一道矮小的身影,语气复杂难明。他不知道是该恨赢曌要率军攻打韩国,还是该感激赢曌这两年的保护。
咸阳的水深不可测,若不是有赢曌护住他,他一个弱国质子不是被抓走逼问韩国机密,就是被政敌陷害,关进天牢了。
“韩非兄心中是否怨恨我,怨恨秦国?”
“韩非不敢怨恨二公子,更不敢怨恨秦国。”
韩非坐在地上,拿起酒瓶往口中猛灌了一口酒,呛得鼻涕眼泪直流。
“哈,韩非兄是不该恨我,相反还要感激我才对。”赢曌听着韩非言不由衷的话,走到凉亭中找了个石墩子坐下,轻笑道。
“感激……韩非的确要感激二公子多日庇护,才能让我在这咸阳城中苟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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