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您来了怎么也不来跟我说一声?”
来人正是晚晴,口中虽然带有责怪之意,但眼中的欣喜却怎么也藏不住。
“溪水村离扬州城稍微有点距离,为防耽误祈福要事,所以贫道只好带师弟先行到此。”
张正道实话实说,至于到了扬州城后,他先后被如画的美景与繁华的夜市所吸引,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更何况,吃完饭后,他就要前往医馆看望何观天。
“原来如此,是晚晴疏忽了。”
晚晴一脸惭愧,当日她心急离开,却不知道张正道二人并没有代步的骏马,故而有些自责。
“小二,给这两位贵客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
晚晴忽然转头,对着店小二说了一声后,接着对张正道说道:“道长舟车劳顿,今日且在此好好歇息,明日晚晴再派人前来接您,您看如何?”
“好,那就谢谢施主了。”
张正道微笑点头,有人出钱,自己为什么不住?
就在两人谈话间,整个酒楼里都在窃窃私语。
“那女子是谁啊,长的好生美丽!”
“这你都不知道?那是薛刚薛少爷的妻子,是整个扬州城里出了名的大美女!”
说者一脸羡慕,眼睛自晚晴出现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晚晴。
“这薛少爷也真是的,放着娇气在家,自己却跑出去从军,听说在两人新婚之夜,薛刚就抛下了新娘,直接快马奔赴了前线。”
有人一人悄悄的开口,似乎知道许多的幸密。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大嫂的妹妹的邻居小翠,就在薛府做工,我听她说的。”
那人悄悄的看了一眼晚晴后,接着说道:“听说当晚,这薛夫人可是哭的死去活来,直接昏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端的是可怜。”
议论声不大,但是在张正道却把这些话语都听了个仔细,再看晚晴的表情,依旧不变,仿佛没听到一样,再看看正和,他也在大快朵颐。
“难道只有自己听到了?”
张正道十分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了这样的特异功能?
“乳臭未干的小道士,有什么资格住上房,这上房,老衲要了!”
就在张正道思索间,一个和尚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张正道怒目而视,不满的说道。
“圆空大师!”
“是万安寺的圆空大师!”
张正道皱眉,在脑子里思索万安寺,很快他就想起来了,万安寺是扬州城最大的寺庙,一年四季,香火不断,传闻在寺中许愿,可保人万事平安,故而以此命名,而圆空大师,正是万安寺的高僧。
“上房不只一间,大师可随意挑选,千万不要动气!”
晚晴赶紧打圆场,心中对圆空的言行颇为不满,不过圆空是薛家家主薛天仁亲自请来的,所以她也不能怠慢,更不能给脸色。
张正道原本正想好好的讥讽一番,但是晚晴开口了,他也不好喧宾夺主,干脆就视而不见,拿起筷子就准备吃饭。
“施主说的有礼,不过,他要哪间上房,老衲也要哪间,除非他不住上房!”
圆空和尚双手合十,对着晚晴行了一礼,不过却不打算善罢甘休,言语之间,处处针对张正道。
晚晴闻言,脸色一顿,随后脸上出现不喜之色,正要出言时,张正道脑袋一偏,对着圆空说道:“久闻圆空大师之名,今日一见,不如不见。”
被老和尚圆空如此针对,张正道就算是泥人也火冒三丈,不过碍于晚晴颜面,张正道暂时压住了火气,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毛都没长齐,也敢接下着祈福之事,误了自身事小,败坏我修道人士的名声是大,今天老衲就好好的教教你,识趣的就赶紧回家好生修炼。”
圆空冷哼一声,说了句让张正道觉得没头没脑的话,于是张正道疑惑的看着晚晴。
晚晴面露尴尬,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正道。
原来,她回到薛府后,将当日的情况都告诉了薛天仁,薛天仁首先就臭骂了晚晴一顿,说她轻信妖人惑言,对做法祈福一事严词拒绝,不过此时却传道了薛府老太君的耳朵里,老太君拍板,决定无论真假,都应该好好的祈福。
架不住老太君的命令,薛天仁最终还是答应了,不过他却广纳英雄帖,周边所有的道观和寺庙里的修道人士,都纷纷前来。
听完晚晴的解释后,张正道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和尚非得咬着自己不放了,原来是为了打气势!
“正和,师兄给你作首诗,你且听听看。”
说完,不等正和回答,就张口说道:“精神炯炯,老貌堂堂。乌巾白髯,龟鹤呈祥。”
正和听得云里雾里,嘴里含着食物,嘟囔着说道:“师兄,你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围的人也听得云里雾里,正打算看戏的众人纷纷摇头,其中更是有几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一个劲的摇头叹息。
“这也算是诗?我看是屎!”
“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小年纪学了几个词,就跑出来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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