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贵水一行人被推上警车逐渐远离时,王安平还有些闹不清状况。脑中只记得举着双手下车时,那个矮胖男人在自己耳边说的一句话,“少抽点烟。”

旁边有两个警察过来安慰道:“放心吧,小伙子,你已经安全了。”

王安平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辆车里的?”

“我们得到线报,说你被控制在一辆红色的SUV里,正从复兴路向着南马路方向行驶,这不一来就抓了个正着嘛。这帮人也真是蠢,选车还选个颜色那么扎眼的,整条路上就这么一辆,黑夜中的萤火虫啊!”之后说话的警察又正经道:“先上车吧,你爸妈都急死了。”

王安平呆呆的站在原地,那警察以为他是惊吓过度,倒也是有耐心,三五分钟后,才再次催促。

木讷的跟着警察上了车,王安平心里想的却是,王贵水那样的人会没有算到这些吗?还有线报到底是谁放出来的?自己在那个第二精神病院里呆了足足两天两夜都没有警察找上门,这刚一离开警察就立刻得到消息了?是谁可以将时间计划的这么精准?

警车平稳的停在天星市公安局大院里,王安平终于又见到了那两个朴实的男女,那是他的父母。

王安平下车的瞬间,那女人便已经冲过来一把搂住他,嚎啕大哭的喊着孩子孩子你没事吧没事吧,男人也是泪流满面哽咽不停。

有几个警察上来劝,一家三口就又是对着警察一阵千恩万谢,然后再办理完一些手续后,一个警察便送他们回了家。

这是一个很老的小区,王安平家住在最高的六楼,外墙的墙皮有些已经脱落,显得整栋楼都斑驳不堪,那是岁月的痕迹。

一路上母亲都在嘘寒问暖,在看见他身上的伤时,不免又是一通嚎啕大哭,嘴里一遍一遍的喊着,“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扭动钥匙打开门,再次回到住了二十多年的家,王安平恍若隔世,仿佛这些天经历的那些事情都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他又可以回到之前的生活轨迹了,虽说是乏味了些,但谁又能说平凡不是一种幸福呢?

王安平一家人是从郊区搬迁到这里来的,周围没什么亲戚,所以也就没有人因为他的归来而登门拜访。但妈妈依然高兴的很,嘱咐几句便说出去买菜,晚饭要做的丰盛些,算是给儿子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妈妈出门后,家里便只剩下父子二人,爸爸本就是个内向的人,不善言谈,看着自己儿子总算是活着回来了,眼泪不免又多掉下几颗,最终也只是憋出来一句多喝些热水。

这种朴实的关切让王安平很是触动,眼圈也红了些,但他还是强自忍住,问道:“爸,咱家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老爸抹掉眼泪,板着脸道:“回来时有个女警察交代过,说你身上有伤不能洗澡。坐这跟我说说这几天都经历了些什么,那些歹徒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弄了这么一身伤!回来我出庭作证,怎么也要多判他们几年!”

“再说吧爸,这几天我太累了,现在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先去休息了。”

“哎……行行行,你去吧,等晚上你妈做熟饭我们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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