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险道。清晨,薄雾。

已经长途跋涉了数日的韦洸在马上骂骂咧咧,率兵马押运着用于招抚岭南各地的赏赐。足足数十车。俱是些,金银钱财、珠宝奇珍以及其他一些名贵之物,其中最为贵重的当属杨广特命他交还给洗夫人的扶南犀杖。

“奶奶的,都是一殿为官,他贺若弼、韩擒虎就能带兵攻建康,灭南陈,赚足名声。我韦洸却被安排做这安抚岭南的苦差事。这蛮荒苦寒之地,居住的都是些不通教化的蛮夷,大家都不愿接这差事。可晋王这么多人不选,偏偏点你我二人带兵前往。”韦洸对着副将慕容三藏,没玩没了的抱怨着

慕容三藏含笑着听韦洸发完牢骚,说道:“将军不必恼怒,依某看。此次岭南之行并非什么苦差事,反而可能是晋王送与将军的一番功名。若成功,未必不及攻破建康”

“此话怎讲?”韦洸不解的问道

“我大隋挥师南下,特别自建康被围以来,南陈各地大多望风而降,大军一路摧枯拉朽。如今南陈除了部分不足为虑的余孽,就只剩岭南各地为被收入囊中。若将军此次招抚成功,则使大隋不止占据中原大地,更是一统华夏。到那时将军之功不在攻克建康的贺、韩两位大人之下。”慕容三藏滔滔不绝的说道

“哈哈,三藏你说的对,我说晋王为何偏偏选我们前去,原来是提携我等。”韦洸恍然大悟,当下向身边一兵卒问道“还有多远才到岭南”

“回将军,离岭南边界大约还有七八十里”

“传令下去,大家加把劲,争取天黑之前赶到”韦洸听了慕容三藏提示,当下心情大好。恨不得现在就到达高凉,替皇帝招抚以冼夫人为首的山越众部落。

南康群太守府。

陈深坐在桌旁喝着茶水,沉思不已。自前几日冼夫人率众返回高凉后,便再没有任何动静。岭南各地异常平静。陈深心中烦躁不已,看来还是自己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冼夫人再岭南实力雄厚,好似一位小国国王的姿态。对应如何取得她的指出,自己一直苦无良策。手下都是些武将,叫他们冲锋陷阵还行,若是命他们出谋划策,无异于赶鸭子上架。

陈深这才真正体会到谋士的重要性,偏偏自己愤怒点不够。不然召唤一名出色的智囊,也好解决自己眼下的困境。

此时徐璒心急火燎的敲开陈深的门:“殿下!殿下,大事不好,据探马来报,隋朝派使臣韦洸前往岭南招降洗夫人为首的各部落首领。”

“徐太守不必惊慌,可知他们现在到了何处?所率多少兵马”陈深心中波澜不止,却装的一脸平静道

“大约离此地七十里,人马倒是不多,只有三千人。微臣麾下尚有两千郡兵,微臣倒不是怕他们攻破南康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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