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轻轻的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半依在床头上的李世民,抖了抖手里的纸,满脸笑容的对着仍然不理他的发妻说道:“我敢起誓,观音婢看了我手里的纸,肯定不会再怨我了。”
李世民从成亲后就知道,在外人面前一向谦和的妻子,很是有一些小怪癖。
在她入睡后千万不能打扰,否则...
李世民下意识的摸了摸曾经又青又紫的腰肉。
想要消除妻子的怨念,最好是做一件引起她兴趣的事儿。
比如说,一卷孤本、一件精美的首饰....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李世民只念了两句就停下了。
果然,他妻子的身体向后拱了拱。
“哈哈...”
李世民俯下身去,一只手从妻子的脖颈下穿过去,另一只手伸到妻子的眼前,“如果诗词不能打动我的观音婢,那...你看看这字如何?”
长孙王妃再也忍不住好奇心了,从被窝里伸出玉手,将纸张抢了过去。
“咦~~”
长孙王妃一个肘击,让贴在她身上人远点儿,而她自己也坐了起来。
“书写功底,十年有余,但...这字体属实稚嫩。
起笔、运笔、落笔处,尽显筋骨硬朗...该不是...那殷小郎君自创的笔体吧。”
长孙王妃凤目中满是惊诧。
不能说长孙王妃说的不对,只是她不清楚,这写瘦筋体必须用长锋硬狼毫。
殷清风使用这时的缠纸笔,当然写不出其中的韵味来。
“哈哈,就知道观音婢会一猜中的。”李世民顺势将妻子搂在怀里。
王妃娇嗔道,“说说,他是怎么解释这首诗的。”
本来挺开心的李世民,一下子又变成了苦瓜脸,“事情是这样的...”
李世民将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王妃依在李世民的怀里,闭着眼睛仔细回味其中的关键。她现在心中的震撼,绝不亚于当时的李世民。
“兄弟阋于墙...殷开山当初就窥出端倪了...也幸好,他是峤国公的子孙。否则....”
李世民叹气道:“是啊~~~想想都后怕...”
“可是他满腹报效之心...二郎真的不打算上奏庙堂?”王妃不无担心,“就不怕他转投...?”
“听他的意思,是不会的。但以后...谁又能料到呢?”
李世民也同样吃不准。
“观音婢倒是有个想法,只是...”王妃犹豫着她的想法是否可行。
李世民精神一振,“只是什么?快说啊。”
“只是这声望,就与二郎无关了。”
王妃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让李世民自己去决定。
“派两人出去,一去山东、一去巴蜀。各找一个庶族,许下重利,由他们来献上一年两种和钱币改制。
另一个办法是,派一人出去,找人献上一年两种之法。妾身去找万贵妃,钱币改制由妾身去处理。”
李世民没有立刻回答王妃的建议,而是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道:“难为观音婢了。”
自己的妻子从来都是个冷淡的性子,除了读书与管教子女,其他事,她都不在意。
自从自己受封天策将军后,她便不得不常常出入宫中。孝顺阿耶、同后宫妃嫔交往,以弥补他与阿耶的嫌隙。
现在,为了能让自己安心,不得不破例。
想到这里,李世民心中越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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