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说我什么!”王安娴咬着牙,怒道。

她长这么大,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无不是让着她,把她当女王一样供奉。

在王安娴的眼里,如高欢这样平民就只配让自己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这种人连仰视自己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如同棋盘上的小卒子一般,供自己驱使,为她悠然的贵族生活提供笑料。

可是现在,她居然就这样被一个自己眼中的小卒子给公然辱骂,不由得呼吸一短,胸中毒障暴起。

“没听见吗?那我再说一遍吧。”高欢将手机还给了一旁某位惊恐万分的同学,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来。

“我说,你这个贱人究竟是要闹哪样。”

这一声说得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说得全班每一个同学都听见了。

“说的好!挚友!我支持你!”葛穆臣唯恐天下不乱地拍起掌来。

王安娴用同样恶狠狠的目光瞪了葛穆臣一眼,却不敢把气撒到这位驻华大使之子的头上。

她的双眼里迸发出了火星,瞟到了躲在高欢背后的丁优,眉梢随即一挑,强行把满腔的怨怼给压了下去。

“呵呵,看吧,还说自己和这个贫困生没什么。结果呢,对方可是赶着在给你出头啊,你这样一说,不就伤了这个下等人的心吗?”

“你这牌坊立得可真漂亮,两头都亮,而且两头都不耽误,我都想要给你鼓掌了。”

王安娴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用深埋着怨毒的目光瞪着高欢和丁优两人。

你想要保护她是吧?好啊,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她给毁掉?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么办法保护她!

“不是的,我,我……”丁优摇着头,声如蚊呐。

她从来都不是能言善辩之人,这会儿就更是觉得自己的舌尖上好像悬了个秤砣,不知要如何为自己申辩。

高欢和丁优二人此刻已经成为了这间教室里万众瞩目的焦点,惋惜、不屑、轻蔑、幸灾乐祸……各种各样的眼神和低语仿佛化作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将这两人席卷于其中。

丁优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住了高欢校服的下摆,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攥着最后的一棵稻草。

高欢回过头来,脸上的神情忽而变得柔和了起来,给了丁优一个笃定的眼神。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看着王安娴,摇头道:“得不到的东西,你就要毁掉是吗?不止是这样,还要连同着所有和他沾上边的东西一起毁掉,对吗?”

王安娴一愣,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在说些什么鬼话!”

高欢的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仿佛一粒石子忽然落入了平静无波的湖水,荡起涟漪阵阵,叫周围看热闹的同学全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卧槽!情感十分到位!肯定有故事!而且还是年度情感大戏!”热衷半岛剧的同学马上脑补了一篇十万字的玛丽苏文,并从课桌抽屉里掏出了瓜子和冰红茶。

“我说错了吗?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高欢按着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地接着说道。

“我承认我那个时候因为你脚气太重而拒绝你是我不对,但是你在我心里依然是个除了又懒、又作、脾气又不好、睡觉打呼噜之外什么都好的妖艳女子!你何苦一定要把自己生生逼成一个贱人?”

“你放屁!”王安娴这回是真的气炸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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