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兄弟最不可原谅
封居胥站起走过去,从怀中拿出一张纯白色,画有兰花的手帕,递给老金坐在一边道:“老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
我刚从外面锻炼回来,见到门口的你们兄妹,当时只看了你们一眼,见到老金你满头是汗,你妹妹脸色苍白。我让一名下人给你们送了两碗冰镇的酸梅汤,给你们喝。
在转身向大门走去时,你的妹妹说‘大哥哥,酸梅汤真好喝’。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自己妹妹,退回来,让下人把你妹妹带进山庄,幸好看的还也不算晚,看病的郎中医术高超,治愈的时间虽长,最后还痊愈了。
你们后来就在郊外庄子里住下,我们相处,发现你还是一名博古通今的儒生,家中原先是做生意的,对商业有很高的天分。把自己五千贯的积蓄给你,没有多长时间,你考自己经商的天赋,赚了一倍的利润。
老金,我没记错的话,你妹妹十五岁了吧,她现在过可好。”
老金听完封居胥的话,身体一震,停止了哭泣,像是说中了自己的心事。
门外的,胡无人和赵破虏听见,身体也跟着一震,现在所有的事情也都能说通了。
为什么出卖兄弟,为什么在刀疤大汉面前,懦弱无能。
赵破虏想要进去,对老金道歉,被回过神的胡无人拉住,捂住他嘴,让说出话,继续偷听。
老金这时慢慢的抬起,他那张眼泪鼻涕横流,双眼通红,圆圆的脸。
看着封居胥,嘴角流出一丝黑血,身体向后移去,倚在墙上,断断续续的道:“大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让我们等的好久。
如果你早点回来的话,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只是不放心我妹妹。
我想大哥答应我一件事,看在我们过往兄弟之宜上,帮忙照顾我妹妹蓉儿。”
封居胥点点头,答应下来。
“其时,我早就发现你服有毒药,原本可以为你解毒,就你活过来,可又能怎样?”
封居胥平静的看着,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他走进老金面前,在他耳边道:“你出卖兄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差点铸成大错,让山寨数千人没有反抗能力的暴露在敌人面前,等待他们悲惨的命运。
还有数百山寨里的兄弟在这场变故中死去,他们的兄弟,朋友,在见到你怎么办?
还不如现在死去,带着美好的印象,大家也不会继续怨恨你,毕竟死者为大。”
老金听完封居胥的话,先是惊讶,后来就变的释然,最后平复了心情,嘴角露出一道苦笑。
胡无人和赵破虏听到消息,也都慌忙跑进来,看着靠在墙上的老金,见到他凄惨的样子,又望向封居胥,询问发生了什么。
封居胥道:“这是老金自己服用的毒药,他觉着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我们,没脸再见我们,想要以这样的方式,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赎罪。”
胡无人站在一边,一眼不眨的注视着。
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很好表达自己心中感情的人,自从封居胥离开后,他变得更加无趣,板着脸,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为了让山寨里的兄弟,认为他的处置公平,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随便,毫无规则的奖赏,惩罚,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赵破虏伏在他的身上,眼中流下男儿伤心泪,握着他的双手,哽咽的道:“老金,你怎么这么傻,我们六七年的交情,什么事不好说出来,非得……”
老金听候非常感动,双手无力地握着赵破虏的手,有气无力的道:“破虏,无人,求们你原谅我做的这些错事,让我……”
胡无人站着一边点头答应,赵破虏一边说,一边拽老金的衣服,想把他提起,哽咽的喊道:“我不会原谅你的,要你快快站起来,向我磕头赔罪,你快点站起来,向我……”
赵破虏还没有说完,被旁边的胡无人看不下去,拽着离开屋里,关上大门。
屋里就剩封居胥和老金两个人了,谁也没有先打破屋里的寂静。
“咳”“咳”两声咳嗽,老金吐出一口浓郁的黑血,现在毒素已经侵入内脏,神医扁鹊在世也救治不了
封居胥快步走过,让他不要在说话,加剧毒素侵入。
“大哥,不用为我担心,我死之前要告诉你一件大事,一件关系大汉命运的事情。”老金不听,用右手无力的摇摆,道:“用不了多长时间,并州要发生一场大变,这场大变从并州开始,卷席大汉全境,还会改变多年不变的朝廷格局。
大哥赶快提升自己的地位实力,乘势而起,你一定可以……”
老金说到这里又吐出一口,比刚才更加浓稠的黑血,全身力气想被这口黑血抽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慢慢向右边歪,倒在地。
看着封居胥,虚弱的道:“大哥,你为什回来这么晚,让我们等的好苦呀。
求大哥,帮我…………”
封居胥知道他担心什么,在耳边郑重的道:“我一定会找回我们的妹妹蓉儿,让她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兄弟。”
老金听到露出满意的笑容,右手颤抖的抬起,艰难的道。
“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封居胥伸出自己的右手,握着一起,哽咽的道。
看到他安详的闭上眼睛,封居胥有些伤感。
在收拾他衣服是,掉出的一枚圆形令牌。
弯腰拾起,上面用隶书刻的,一个金黄色的金字。
封居胥把令牌随手放到自己怀里,没有放在心上,找到老金的妹妹蓉儿,一起交给她
…………
赵破虏被拽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在胡无人离开后。
抽出墙壁上挂着的一把环首刀,面露杀气,向刀疤大汉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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