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你在泰安县衙任何职?”
路白既然打算要在公门中安排人手,自然也要清楚他的实力。
“回公子,小的在泰安县任第一捕头。”
张魁小心翼翼道,这次县尉大人惨死,朝廷必将追究责任,他小小一个捕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心中犯难。
“第一捕头,那么若有功劳升任县尉也不是不可能!”
路白若有深意地道。
张魁眼里带着惊诧神色,妖魔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这面录事镜回去,把情况原原本本地讲出来,记住,不得有任何隐瞒,我路白敢斩杀了县尉和巡察使,绝不会否认。”
路白伸手将录事镜丢给了张魁。
张魁接住录事镜,眼神闪烁,录事镜里面记录的证据虽然有些对秦二公子不利,但更多的是针对路白。
“公子,恕我直言,县尊大人并非不偏不倚之人,大人贪财好色,行事单凭利益,公子要想在泰安县中无风无雨,就不要接受这些罪名。”
张魁身在泰安县衙,自然清楚县衙里面的情况,拱手道。
“张魁这面录事镜你先收起,必要时候再展示出来。”
路白也想过自己在泰安县毕竟还没有树立起威名,县尊身为朝廷七品命官,看似小,其实权力不小,不仅执掌一县民众的生杀大权,而且对妖魔其他事情有指挥权。
指哪打哪,这个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县衙不乏高手,而且县尊一纸文书上报给州府,到时候必然让他多有麻烦。
他的目的很明确,只想报仇雪恨,现在已经完成了大半,最后要动一动秦熊,只是此人身为朝廷命官,如他现在前去斩杀,也不用花费多少心血,不过到头来,秦熊父子作恶多端反而因为被妖魔所杀而有所抚恤,岂不是荒唐可笑。
他要做的就是让秦熊父子身败名裂,借朝廷利器之手斩杀,不仅让其身死而且昭彰其罪恶。
但要做到这一点,如果县尊大人不肯出力,事情就变得难办了许多。
“张魁,本公子要让秦熊父子身败名裂,你要明白我的用意,随时做好准备。”
路白把事情挑明了出来,想必张魁混迹官场多年不会不懂。
“公子请放心。”
张魁浑身一抖,垂头拱手道。
“我怎么能放心,你若是敢泄露只言片语,小心你的脑袋。”
路白此时眼神放光,凌厉可怕,伸手一摄,张魁只觉得自己的魂魄被一股大力直接从肉体中抽离了起来。
“公子……”
张魁竟发现自己无法反抗,脸色大变,惊恐地叫道。
“放心,我不会处死你,只是在你魂魄上留下点什么,免得你背叛我!”
路白语气冷淡,魂力凝聚直接化为烙印,刻在了张魁的魂魄上。
张魁无从感觉魂魄如何,今日见此妖魔手段,他才觉得妖魔之阴森可怕。
“回吧。”
路白挥手一放,魂魄回到了张魁体内,只一刹那,张魁觉得浑身冰凉,冷汗直冒,全身无力,只觉得魂魄上多了一些冰冷刺骨的力量不可摆脱。
“等片刻,你就可以适应了。”
路白看到张魁的表现,暗中也是惊诧,自己也没在张魁魂魄上弄什么,只是蕴藉了一丝鬼气然后将自己的魂力烙印上面罢了,没有想到会如此折磨人。
“狗娘养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就在这个时候,草丛中钻出来一个大汉,赫然是头发凌乱,眼神发红,双眼恐惧异常的王雄,裤裆已经湿了一大片,尿骚味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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