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不知为何村民今日会聚集在自己家院子里,本来以为今天不用丢脸,没想到到家里竟还来了一波强势围观。片刻间,秦风便是感觉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想到这便是所谓的大起大落吧。

事已至此,秦风只得避开村民,从院子里的小径走进自己的房间,此间上百人目送着秦风离开,可谓是丢尽了脸。秦风走进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对林落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这时,除了秦风外,最丢脸的莫过于秦姚,本来今日将村民们聚集到此是为了商谈关于水源被霜叶村强占的问题,可没想到秦风却是赤裸着从外面出来,而且脸庞臃肿,显然是被人打了一顿,让村民们看了笑话。一想到这里秦姚的脸就如同滚烫一般。

秦姚看向院子里的村民,村民们皆是忍俊不禁、议论纷纷。

“这个孽子,等此间事了,定要好好收拾你!”秦姚喃喃自语道。随即,秦姚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院子里的议论声便是停了下来。

“近日不少人跟我反应,说我们白云村的水源被霜叶村强行占领了,真有此事?”秦姚望着院子里的村民问道。

一个皮肤黝黑的老者从人群里走出来,双眼略陷,上身光着,裤脚一只被卷到了膝盖处,一只仍在脚踝处,小腿上还有些许刚刚凝成块装的泥巴,显然便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贫苦农民。

老者满脸哀愁,望着秦姚埋怨道:“没错,这些天都没有下雨,昨日,我看谷田里的水快干了,便拉着牛车和大木桶,想去水源处打点水去灌溉稻子。”

“村长,您也知道,我们这辛辛苦苦忙一年,就是靠这点收成,老天爷不赏脸,我们便只有靠自己!”

“哪知我刚到那溪水处,几个年轻力壮的人便拦住我的去路,说这溪水现在是归他们霜叶村所有,我心想不对,我在这溪水处打水打了这么多年,怎地就变成霜叶村的了,我想与之争辩,他们还把我的水牛给扣了,我儿知道了便是去替我讨牛了,还不知情况如何!哎,村长,你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说到这里,老者已经声泪俱下,眼泪流到脸上,游走在褶皱的皮肤里,便如同刚刚皲裂的泥土受到了甘露的滋润一般。

其余人听到此处也是一脸愁苦之色,想到自己可能也会有同样的遭遇皆是长吁短叹。人群中几个妇女听到此处也是传来了阵阵抽泣之声。

老者口中所说的水源处乃是从寒山上流下,位于白云村边境处的一条溪水,无论是饮用还是灌溉皆是起了巨大作用,如今毫无缘由就被霜叶村所占,还驱赶白云村村民,实在是让秦姚感到纳闷。

“村长,要不我们带几个人冲过去跟他们干一架!”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年在人群里呼喊到。

青年的话便如同在火苗上滴了一滴油,在人群里炸开了。

“说的对,这占了水源便是如同要了我们的命一般,这可怎么忍得了!”

民愤瞬间被调动起来,村民们怨声载道,义愤填膺。

秦姚看到局面略微有点不受控制,随即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各位父老乡亲请放心,当初老乡们皆是认为我在修炼一途有所为,便是一致推选我做白云村的村长,既然今日有人欺负老乡,那我这做村长的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但是各位老乡,一定要冷静,不可冲动!既然霜叶村敢占我们的水源地,那一定早有所准备,不可贸然行动啊!”秦姚苦口婆心地望着众人说道。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便是从人群里传了出来:“说的轻巧,那我们吃的水怎么办?灌溉怎么办?”

“这几日,老乡们可以用池塘的水灌溉!”秦姚回答道。

“那池塘离稻田太远,灌溉不便啊!”

“对啊!且不说这灌溉,那吃的水怎么办?总不能吃那池塘得水吧,姓林的那小子经常在那池塘里洗澡,莫非要我吃他的洗澡水!”

一个牙尖嘴利的妇人嘴巴不停,“何况,村里就一口井,全村男女老少,一百多号人,难道就围着一口井转?”

听到这里,人群里一个中年书生合上了书,满脸冷漠地望着妇人说道:“不要扯到落儿,即使落儿不在里面洗澡,你们也不能喝池塘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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