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一凡醒来,已是当天晚上掌灯时分了。一睁眼,叶一凡便觉得浑身撕裂般的疼痛,今日在校场之上心弦紧绷,只顾着杀敌保命,还不觉得什么,此刻下了战场,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立刻便涌上心头,让叶一凡禁不住呻吟出声来。

而听到叶一凡的呻吟声,一直等候在旁边的张安然立刻便走上前来,焦急的喊道:“叶哥哥,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叶一凡展颜一笑道:“我还成,没死就是赚了!你把我藏在床下治外伤的药拿来,帮我敷上,这样能好的快些,我们也好赶紧撤!此次伤了金国的面子,指不定这帮混蛋能想出什么馊主意来坑我们呢,还是早走为妙!”

张安然认可的点了点头,便找来叶一凡预备的金疮药,然后帮叶一凡坐起身来,褪去衣衫准备敷药。看着叶一凡身上横七竖八那一道道长长的口子,向外翻卷的皮肉,张安然又是泪如雨下,上药的时候更加小心仔细,可即便如此,叶一凡还是疼的大呼小叫。一直忙了快一个时辰,张安然才算将叶一凡身上的伤口包扎完毕,而叶一凡则差点儿被裹成了木乃伊。处理好伤口,叶一凡又问了问那两个存活老兵的状况,听说两人都还活着,没什么大碍且已包扎完毕,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好不香甜,待叶一凡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下午了。经过一夜修养,叶一凡的状况大有好转,甚至已经可以挣扎着自己坐起来。这不禁让叶一凡感慨太极内功的厉害,若不是睡梦中太极内劲依然游走不停帮助恢复伤口,叶一凡这一躺起码得三两个月。

而正在这时,宋安国派人来请叶一凡过去商议回宋之事,叶一凡便命人准备了软轿将自己抬了过去。待叶一凡到时,使馆中管事儿的几个人已经到齐了,宋安国、薛安、刘言以及另外四名礼部的官员以及一名殿前司的将军,加上叶一凡正好九人。

“学生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还望诸位大人见谅!”叶一凡在软轿上拱手道。

“一凡不必多礼,此次我大宋能在论道大会中胜出,一凡可谓功不可没,我等还得替大宋百姓谢谢你才是!”薛安一脸赞赏的看着叶一凡道,而宋安国等几个主战派的官员也是同样的表情,毕竟叶一凡此次的表现实在是惊艳非常,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开始讨论今日的议题。

宋安国作为使团的最高领导,率先发话道:“眼下论道大会结束,我大宋收获不小,而金人丢了脸面,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不讲信义的事,我们还是早走为妙。大家都说说,怎么做才好!”

宋安国说完,刘言立刻接话道:“不管怎样,还是须知会一声金人才行,这才不失我大宋礼仪之邦的美誉!”

而那位殿前司的将军则反对道:“不妥。若是提前告知,那金人寻个由头不放我们走又能如何?诸位可都知道,那苏武被困匈奴可整整十几年,这种事金人未必干不出来!”

另一位礼部的官员也随声附和道:“此言甚善,我们还是先行撤离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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