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言回到府中发生了什么叶一凡不得而知,但第二日便传出了李公言卧床不起,难以参与阅卷工作的消息。而恰在此事,杨义提出让另一位资政殿学士主持阅卷工作的建议也得到了批准,省试主考官中途换人的事儿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得知此事的薛安也是心头一震,想不通叶一凡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三日后阅卷结束张榜公布,叶一凡不出意料的再次拿了个会元,而南山学社的多数学子也都榜上有名而且成绩不错,即便是江远山、张德庞也是名列榜上,而极个别落榜的也并不灰心,振奋精神准备下次再战。不知不觉中,叶一凡竟然连中解元、会元,若是将接下来殿试的状元也收入囊中,那可就是连中三元了。
与此同时,李公言正在谢渊府上做客,或者说赔罪。
“学生有负恩师所托,让那叶家子得了会元,还请恩师责罚!”李公言一脸惭愧的说道。
谢渊叹了口气道:“公言不必多礼,你突然得了急病,这是谁都难以预料的事儿,老夫岂能怪你?不过幸而此次文轩也在榜上,总算还不错,只是便宜了那叶家小子!唉!”
李公言道:“说起这病,学生也觉得甚是奇怪!那日从官署归来,不多时便觉身上瘫软,第二日竟然便一病不起,找来的医生也看不出原因,只说静养便可。这三日过后,突然间便又全好了!莫非这叶一凡真的有上苍相助?”
谢渊略做沉思,突然瞪大眼睛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害你?”
李公言道:“学生原本也怀疑过,但此事几乎没什么可能。学生平日深居简出,饮食等等也十分小心,万万没有中招的道理!”
两人又商讨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问题所在,这件事便成了一件无头公案。待到后来李公言无意中在烛光下观赏花瓶的事儿,看到瓶身上显露出“胡一米”三个字,才明白自己的通过花瓶中的毒。但这“胡一米”究竟为何人,他却是一点儿也查不出来,此事便只能不了了之!
省试结束之后,便到了最后一关殿试的时候了。说来这还是叶一凡第一次见大宋的皇帝,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期待,毕竟这位历史上的宋孝宗风评不错,人称“卓然为南渡诸帝之称首”。而且叶一凡很好奇的是这位历史上替岳飞平反,做过隆兴北伐的皇帝,此刻为何却开始有了求和的倾向。
这天早上,一大早众人便来到宫门口,在宫内使者的引领下来到集英殿,经过领号等一系列身份确认的程序,这才开始分发考卷作答。此次考题那是皇帝亲自命制,问的题目也很怪异,长长的一串文字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诗书礼乐,可以保家卫国吗?
看到这个提名,叶一凡心头一震,似乎明白了皇帝心中动摇妥协的原因,当下便提笔作文。身为大宋学子,叶一凡首先肯定了诗书礼乐的教化作用,肯定了儒学对治理百姓的好处,然后笔锋一转,提到只有儒学而忽视其他,也难以保全家国。接着,便论述了工匠技艺、军事训练的意义,甚至将自身制造纺织机和训练镖局人员的事情拿来举例,洋洋洒洒数千字不多时便一挥而就。待写完之后,叶一凡才突然醒悟,这殿试文卷一般先由初考官、复考官、详定官之手定出名次,才能到皇帝手中,自己这篇文章能否得到这三位考官认可送到皇帝手中还真有些悬乎。当下心头一横,起身交卷时朗声说道:“学生所作文章,有些惊世骇俗,还望能直接呈给皇上御览!”
那监考官立刻大喝道:“何方学子竟然敢坏我集英殿的规矩?来人那,将他逐出大殿,取消考试资格!”而坐在上首的皇帝也是面露不悦,似乎对叶一凡这个破坏规矩的家伙甚是不满。
叶一凡眼看最后的机会即将消失,立刻大声喊道:“皇上,洪州学子叶一凡有救国良策,还请皇上给学生一个机会!”
听到叶一凡自报家门,皇帝才想起前些时日有个书生给自己送过一辆精美的马车,同时和妹妹安悦的关系不错,这才出声问道:“你可是金国出使的那个洪州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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