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怡馨园,叶一凡久久不能平静。今日那四个劲装大汉,不必说肯定是谢文轩等人派来的,这些人虽不至于杀了自己,但用些龌龊手段让自己签个欠条什么的留下把柄应该不在话下。看来自己这段时间是把谢文轩挤兑狠了,以后得更为小心才是。
除此之外,那个女子也很不正常。衣着华贵倒不算什么,这大宋朝有钱人多的是,但那八个护卫却不是一般人能请得起的。特别是那四箭连射的本事,若非久经战阵之人,很难练的出来,所以这女子应该和军中将门脱不开关系。一个将门女子乔装改扮到书院求学,而且和左山长颇为相熟,这事儿便越来越有意思了。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叶一凡开始规划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今日虽然是一时兴起,改了前世脍炙人口的名诗,但自由和尊严于叶一凡来说确实重于泰山。而想要保住尊严和自由,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才成!想到这里,叶一凡便决定继续交好书院中那些寒门子弟,同时认真读书,为科举做准备。在这三国争雄的乱世,只有身居高位,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第二日上午,当叶一凡来到学堂之时,霍真果然在坐,也已成了甲班的学子,只是今日换了书生长衫,显得更为俊秀,活脱脱一个白面书生。
这天上午课业结束,先生说冬至将至,书院准备集合所有学子,举办冬至文会,有意者可以找会长报名,届时左山长等人都将亲临。
叶一凡原本想报名凑个热闹,但甲班的会长是谢文轩,便让叶一凡打消了念头,如果报名时再被刁难一番,那才叫难堪,因此索性不去寻晦气。
而正当叶一凡准备离开之时,谢文轩却叫住他道:“叶一凡,你作为我书院数十年来第一个特招的学生,如此盛会,为何不报名参与,一展我甲班风采?”
叶一凡听了一愣,心道这谢文轩是吃错药了吗,今日怎会如此热心的给自己扬名的机会,他就这么笃定能在文会上胜过自己?
“小爷没空,谢会长还是自己玩吧!”叶一凡立刻拒绝道,心想不管怎样,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先拒绝了再说。
“叶一凡,莫非你怕了?”而谢文轩却一点儿没放过他的意思,而是步步紧逼道。
“笑话,我自入书院以来不到一月,你可见我怕过谁?”
“那我们就冬至文会上见,此后我自会替你报名,去不去随你!”说完,谢文轩便离开了,一场文会约战不知不觉间便成了定局。
谢文轩走后,江远山便快步走了过来,脸色焦急的对叶一凡说道:“叶兄,你真不该和他在文会较量!”
“江兄弟何必紧张,文会而已,在下也未必会输!”叶一凡不知他为何如此焦虑,似乎料定自己必输无疑似的。
“你可知这历年文会比的是什么?”江远山见叶一凡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便更为着急。
“无非是诗书策论什么的,又能有什么新鲜的?毕竟科举考的就是这些!”
“大错特错。正因为平日的学习以诗书策论为主,所以冬至文会才改成了琴棋书画,按左山长的话说,此文会是给大家一个休息玩乐、培养雅趣的机会,不必太过庄重!不知叶兄,可曾学过琴棋书画?”江远山道。
“呃,先不说我,难道那谢文轩就精通此道?”
“那是当然,他父亲谢渊,年少时便是以琴棋书画闻名,特别是他的人物肖像和一手行楷,甚是有名,人称“书画双绝”!作为谢渊之子,你觉得他的画技会差得了?正因为如此,我和他虽平日不睦,但冬至文会历来却从不曾去触这霉头,因为这方面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叶一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一边默默听着的霍真却开口了:“哼,是吗?既然如此,我倒想会会这谢文轩,这次比赛的琴棋两项,本公子接了,绝不会让他独占鳌头!叶兄,你准备后两项便可!”
江远山听到霍真的答话,便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叶一凡,眼神中满是“这个装逼的家伙是谁”的疑惑。叶一凡便顺道替二人做了介绍,彼此见过礼,便算是相识。之后,三人又闲坐了片刻,没多久便热络起来,特别是霍真和江远山都是武痴,颇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又聊了一会儿,三人便各自离开。叶一凡刚到宿舍不久,就见霍真的仆人送了不少名家书帖画册过来,这委实让叶一凡感动万分,同时又有些尴尬,看来霍真对自己还真是没什么信心。
“回去谢过你家公子,就说叶某感激不尽。敢问你家公子平日里使什么乐器,叶某想帮着做一件作为回礼!”
“我家公子常用的是七弦琴,不过还请叶公子不必麻烦了,我家府上顶级乐器不少,无须叶公子劳神。”说完,那仆人便迈步出去了。
看着仆人离开的身影,叶一凡禁不住腹诽道:“卧槽,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些眼光过顶的家伙!这次哥们儿就让你开开眼界,看看老子造的琴是否比得上你家那些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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