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恨她入骨,羞辱她、折磨她,只为报复。

让他的父母、府兵、家丁都觉得他不会偏袒她,会客观的处理白冰的事情。

可她刚才这么说的时候,他心里莫名的堵着,她跳那支舞的时候,他几乎要被气疯了。

这是他已故的好友诩阳教他的剑法,她怎么可以这样?

既然不是心爱之人,有何必解释,他留着她,说到底只是为了给深埋了六年的感情找个宣泄的出口。

他端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看着柱子上那把锋利的长剑,他冷鸷的眸子变得深邃,甚至有些暗淡。

夏芫这一舞,的确让他震惊了!

这套剑法,他仅仅给她示范了几遍,她学剑时连一次完整的动作都没有模仿下来,竟然能这么流畅、优雅地舞出来,而且动作流畅、标准的连很多训练了半年的将士都赶不上。

“这样的人,必须有十年以上的舞蹈功基。九岁进乐仪府,十六岁来邑国,乐仪府仅待了七年,之前的三年怎么学的舞?她的舞技不会输于她的琴技和茶艺。酿山乐仪府推荐,丫鬟训练有素,得骏王爷赏识……”

他捏着手中的茶杯,目光越来越深邃,最后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是夜,破乱的柴房里,夏芫看着玉暖将五只处理干净的麻雀穿在棍子上,整整齐齐地放了一排。

“玉暖,没有盐和辣椒粉,这东西很腥的,真的能吃下去吗?”

“少夫人,先将就着填饱肚子吧,总不能饿死在这里!”

白冰躺在地上,用手指摸了把血肉模糊的伤口,淡淡地说了句:“我倒是不饿,就是服了药后,总觉得口渴,腰上也是冷一阵热一阵的痛!”

“给你敷的可是上好的金创药,虽然不好受,但是好使。若非你几次不小心,我们三个人也不会被关在这儿,你先忍忍,明早我给你接点露珠喝。”玉暖温和地说。

白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夏芫身上,脸上尽是感激:“对不起,少夫人,我连累了你两次!”

“两次?”夏芫惊讶地看着她。

“其实上次爬墙的人是我,不是玉暖!”

夏芫看了她一眼,深叹了口气。

她们两个不管谁惹上祸,对她的后果都是一样的。

看玉暖生上火后,将五只麻雀儿全部固定在火堆上烤,夏芫凑过去,一遍烤火,一遍满是期待地看着这些小嫩肉。

“这些柴好像不够,少夫人您看着火,我再去取些干柴来!”

玉暖交代一番后,转身走进院子。

夏芫坐在火堆前,托着腮帮子巴巴地盯着眼前的小火苗儿。

突然,一阵吵闹声传来,门被踢开了。

十几个护卫冲上来将她围了一圈,她惊讶地看着他们,缓缓站起身子。

“大将军说西院的事情交给少爷做主,立即去禀告少爷!”繁蟒朝身旁的护卫命道。

夏芫脑子里一阵断路,他中午说不准别人进来,并未说不准她们吃东西啊?

况且,这麻雀也是她们自己抓的,算不上将军府的粮食。

很快霍尊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面如玄铁,目光冷凌,完全和初见时一样。

她看着他,不由自主地退了步,还未来及开口,只见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端端从头顶劈下。

剑落在她左肩上,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啊——”

一阵剧疼,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声,低下头,鲜血已经从她身上涌出,染红了雪白的衣衫。

“三更半夜的,给谁报信?”

“报信?我......我没有!”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没有?”

霍尊冷笑了声,握着长剑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力一推,那把剑深深地刺入她肩上。

噌——

血肉分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撕裂的疼痛迅速涌遍全身,冷汗立即从骨子里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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