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工令,汉代官职,主管兵器制造的官员。自从汉武帝颁布“盐铁官营”后,举国上下便因此出现了大批的官职,多数是下派到个地方郡县的小官吏,而考工令则是以郡为单位负责统一归管下级官吏的领导。
但东汉逐渐沦为破碎,自黄巾起义开始,皇权管制逐渐松散,地方官员越多,收权就越困难,而且民心一旦散乱,民制管收的困难越来越大。因此帝王便废去了郡级以下的考工长,一郡兵器铠甲均有考工令统一制造,交付朝廷后并根据各郡情况进行发配。
这一流程太过繁杂,途中要废去大量的人力物力,可古代帝皇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就不得不如此。如今朝上禁止平民私下制造铁骑兵甲,可世道已入慌乱,大汉皇权不稳,群起的诸侯哪一个不对其虎视眈眈?
因此一旦战争开始,兵甲就是这天下最为昂贵的物资,没有任何一个诸侯会嫌自己的武器不够多,不够精良。
刘青山若此时还不能嗅到商机的气息,那么他根本就不配在后世拥有自己的商业帝国。自从上次他听见兵痞口中的考工令的时候,心中就已有这个想法,故此才一巴掌扇在了兵痞的脸上,也扇在了侯武阳的脸上。
他不怕侯武阳前来寻他的麻烦,他怕的是根本就找不到与其相见的机会。
谁想二人竟然蔡家的宴会上相见,侯武阳鼻息很重,一双虎目等着刘青山,仿佛心里在做着什么斗争,半晌过后,突然用手遮着嘴,低声问道:“怎么个财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自古就是如此,刘青山并不会觉得会有人和钱过不去。
一曲歌罢,舞姬拂袖翩翩离去。随后而来的是两名身穿轻甲的剑客,二人稍微点头示意,便在宾客的掌声吆喝下,剑锋相抵,展开了一场颇为精妙的比剑。
刘青山迷离地看着场中比剑的二人,心生感叹,心想若是自己能有他们一半的剑术该有多好,但是如今想来,若是有射术,在座的所有人怕也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这般想来,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考工令大哥,这事你也莫要心急,小弟之所以来找你,当然是觉得你手中掌握着极其财路的关键。”
侯武阳不知刘青山何时来找过自己,明明是自己想要来寻他的麻烦,可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指的什么?”
刘青山躺在席间,两个胳膊支撑着身子,突然仰头看向侯武阳,轻声说:“兵器铠甲!”
侯武阳闻言一惊,险些惊出一身冷汗,这种事岂能胡说,更别说打着它的算盘,说不好就是断脑袋的差事,于是压低声音:“胡说八道,闲人打它打算,你莫不说要造反?”
场间的两名剑客激战正酣,剑刃相碰的声音竟格外悦耳。刘青山目不转睛,可嘴中徐徐说道:“你我自然不会造反,可如今这世道,谁能保准就不会有人造反么?张角不就是先例?一旦战争爆发,你我手中的就不是兵器,而是黄金。”
侯武阳眼神中迎着剑刃,白光闪烁,沉声说道:“即便如此,从洛阳朝中发配下来的矿石也都是经过三公九卿层层筛查,批准下来的,多少矿能造出多少兵甲,他们比我们还清楚。一旦少缴,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一道血芒一闪而过,两名剑客终于是分出高低,其中一名剑客的肩胛骨被剑刃轻轻扫出一道伤口,好在比剑只是点到为止,已经分出胜负,便不会再有性命危险。刘青山伴随着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也不知是不是有血染了进去,酒水有些殷红。
“朝中此时乱成一锅粥,洛阳下来的矿石只要定时定刻交付就并不会出现什么差错,那么余下的矿石我们就可自行安排。”
侯武阳嘲笑:“配发下来的矿石能够铸成多少兵甲,上面的大人物,比我们铁匠都清楚。”
刘青山继续说:“那就想办法去弄矿来!”
侯武阳怔怔得看着刘青山,仿佛在看一个疯子。要知道当今的矿产资源有多昂贵,这根本就不是一句话就能弄来的事。
刘青山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大哥你也别扰心,包在我的身上就好。否则哪敢跟你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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