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狗贼?”刘青山盯着那名义从的首领。

那首领面露轻蔑,昂首回答:“你就是十足的狗贼!年纪不大,却满脑子阴谋诡计。”

刘青山不可置否,再喝了口水,说道:“是公孙瓒亲口答应皇叔,以当日随带的半支白马义从,与我手中的一批兵器置换。谈何说是我的阴谋诡计?”

义从首领面露狐疑,当即笑道:“笑话!公孙将军生平最喜白马,如何会因为几件破铜烂铁出卖我们?”

刘青山闻言,转身走到瀑布脚下,低下身子,从清澈凛冽的湖水下一片阴影中抽出一把长剑后,又走了回来。

烈阳烘烤在雪亮的箭刃上,凌冽的水珠瞬间挥洒开来。刘青山执剑,然后说道:“把你的兵器拿出来。”

义从首领心生疑问,于是解下腰间的环首刀,横在刘青山的面前。却见刘青山二话没说,直接举剑就朝环首刀刃砍去,只听一声刺耳响声后,环首刀被齐齐斩成两半。然而刘青山手中的长剑的剑刃上却不过出现一处缺口。

义从首领见状直接愣在远处,他终于信了刘青山口中的话,因为这把随处取来的剑就有着削铁如泥的强大。

刘青山背过身来,俯瞰着下游的考工营地,身手一指,然后说道:“看到了么?这种武器,我这里成千上万。若非公孙瓒以你们为筹码,你觉得我会将如此宝贵的兵甲送给他?”

下游的考工营地中,侯武阳还在抓紧指挥着锻炼兵甲,卧牛山方向,周仓也在督促这开矿运输,当这一生产线形成流水时,才会迸发出强大的生产力。

百余名白马骑士这才知晓下游的营地竟然在赶日赶夜得锻造兵甲,而且其中有太多的机械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这难道就是这个少年与公孙将军谈判的筹码么?直到此时他们才有些相信刘青山口中的话。

为首的那名骑士脸色突然暗淡下来,低声问道:“你给了公孙将军多少兵甲?”

刘青山略作思考,然后开口说道:“兵甲共五百余套。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他。因为在我看来,你们的价值并非这些冰冷之物所能比拟。”

公孙麾下白马义从共六百余骑,如今除却他们一百余人后,恰巧也剩下这五百余人。

百数骑士闻言纷纷地下了头,如同一首凄凉的挽歌,极其强烈的悲伤之感瞬间流露出来。公孙将军曾与他们共同起誓过:同生共死,荣辱与共。白马义从一生就只奉一主。可如今在公孙将军的眼中,他们不过是五百套兵甲分量,这又如何不让人心中极其心寒?

“有些誓言并非无价,只不过是没有遇到与之对等的诱惑罢了。”刘青山有些同情这半数的白马义从,他从未想过会真的能够从公孙那里诳来白马义从,起初的想法是能够换常山子龙一人,可如今赵子龙尚未出山,他也就随意将目光投向了白马义从,却也没抱有太大幻想,世人皆知公孙伯圭最爱白马,他自然更为知晓。

那为首的义从首领用手抹去眼角的湿润,然后看向刘青山,问道:“你方才一言,可真?”

刘青山闻言一愣,随即会心一笑,身手向后一甩,那柄长剑直接坠入瀑布之中,顺流而下,不见踪影,然后朗声大笑:“我这兵甲成千上万,又如何会在意区区五百套,在我眼中这些还真如你口中的破铜烂铁,又如何与你们这群天下勇士想比?”

那义从首领心中感触,于是突然单膝跪地,双手合拜,然后深深低下了头。其余的百余名骑士见状纷纷跪拜下去,做着同样的动作。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一声声沙哑的号令,喊得刘青山热血沸腾,因为这些人从今往后将会与他生死与共,在未来的征途上也会成为自己一把最为锋利的尖刀。

刘青山大步走到其面前,赶紧将单膝跪地的首领搀扶起来,拍了拍其身上的铠甲,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义从首领闻言又要叩拜,却被刘青山死死拦住,无奈却只好站着回答:“末将,江歌,携百人义从原为将军付犬马之劳!”

刘青山闻言有些窘迫,苦笑道:“我算哪门子的将军?不过是一介庶民罢了。”

江歌面色一红,这些年叫将军已经叫惯了,一顺嘴竟然说错了话,可他却也并未更改,继续说道:“公孙....瓒,纵横北地这么多年,将异族打的抱头鼠窜,可却险些折煞在你的手里,这声将军有何担不起?”

话音刚落,百数名义从一齐跪地。

“百人义从原为将军付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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