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走了。

沈濯只带着玲珑和茉莉往前走。

沈溪不出所料地从花丛里转了出来:“二姐姐,我才摘的芍药,送你回去插瓶。”

沈濯虚情假意地道谢。

沈溪试探地问她:“今儿二姐姐说月娘被禁足是因为她说错了话,想是已经记起来怎么伤着的了?”

沈簪就在不远处的树后躲着。

沈濯眼尖,早就瞧见了。

还以为她是自己跳出来作死,敢情还是被人指使的!?

沈濯笑道:“月娘跟秋嬷嬷顶嘴来着。小妮子被我惯坏了,今日能不听秋嬷嬷的,明日就能不听我娘的。再不给她个厉害,往后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呢。我觉得我娘给她禁足禁得好。”

沈溪竟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若无其事地回头对自己的丫头连翘道:“娘说让咱们早些回去是吗?”

连翘木头一样的脸:“是。”

沈溪就拉着她的手,跟沈濯道别,小孩子一样跳蹿蹿地走了。

沈簪的身影也一晃不见了。

沈濯知道沈簪已经得到了她想听到的答案。

转了个身,深呼吸。

茉莉看着沈濯忽然间变得幽深的眼神,觉得后脊背有些发凉:“二小姐,你怎么了?”

沈濯回眸看她,却又似没看着她,半晌,才重新聚焦到她脸上,笑了笑:“我没怎么啊,你应该问问,旁的那些人,都怎么了……”

玲珑看了看沈溪的背影,奇怪地问:“我还以为得是大小姐来问这个话呢,怎么倒是三小姐更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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