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是一定要打的,我意已决。”萧稹侃侃而言,庄重地坐回龙椅,按照自己改定了的“以退为进”的思路说道,“诸大臣自今想事办事都要依着这个宗旨。当初西汉七国之乱前也有过类似今日的争议。你等为君国社稷之大事互有歧见,无论对与不对,我都不降罪。司马倪,萧杰等所言亦有可取之处:开战前,必须做好周密准备,不可鲁莽行事。国家无打仗之力,我是不会轻易下诏开战。”

“王上!”司马倪听了萧稹这番话,心里受到极大震动,起身伏地叩头道,“前日,三朝提出要更改统官选拔办法,主上何不允了他的提议,先作一番试探。”

“嗯,好!”萧稹很满意司马倪的这种气度,虽不同心,却能协力办事,遂含笑点头道,“我允你所奏,即日即可颁诏。”说着,便大声对纷纷下跪辞朝的官员说道,“就按今日议定的,傅师行赴云南任巡抚,范承谟调任福建巡抚,陛辞后即日启程。其余各部司衙门退朝后各拟本司应办公务的条陈奏来,你们跪安吧!”

殿中人退尽了,显得空落落的,斜照的日影从洞开的门中一直照进殿内,萧稹忽然觉得有些寂寞,猛地想起自早晨在司马晴那里用了点心,到现在尚未进膳。他不觉暗自好笑,在门口融融的阳光下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腿脚,远远望见芳菲双手抱了一大叠文书要送往文书房,便笑着叫道:“芳菲,你过来!”

”诶!”芳菲正低着头走路,不防有人叫,抬头见是萧稹,忙笑意盈盈走着过来,“王上有什么事儿吗,哪里不舒服?”忙将文书送至案上,回身过来又是打扇子,又是递茶,端详了萧稹好一会儿,关切地说道,“王上身子骨儿倒挺硬朗,只是眼窝儿怎么有点抠凹?便是事忙,也得珍惜才好。”

萧稹打量着芳菲只身穿着普通侍女衣服,头发用两根银簪简单挽起,几朵银花星星点点点缀其中,朴素低调,却仍旧难以掩盖芳菲的美貌一边听她关切的唠叨一边笑道:“你才是该歇息一下了,那么多文书怎么让你一个女孩子家搬来搬去的,让太监们去干就好了。”

芳菲听了一怔,忙又笑道:“奴婢愿意忙碌些,这”

还未等芳菲说完,萧稹早将芳菲按到自己身边的软塌坐下,又给她到了杯茶,笑嘻嘻道,“让你歇着就歇着,不必多言啦。”,转脸对侍立在御座前的谢澜,罗赫等人笑道:“你们从早晨立到这会儿,也累了,都下来松动松动派人叫宋清廉,吴浩泽和荣轩递牌子进来,我还有事吩咐。”

说罢,萧稹便半躺在御榻上闭目养神,芳菲坐在旁边替他打着扇子。罗赫和几个新进侍卫在丹墀下大金缸旁活动着手脚,随便扯谈,只有谢澜不入群,钉子一般站在殿旁守护。

等等荣轩进了大殿,吴浩泽和宋清廉已经早到很久,正坐在萧稹旁边详谈着什么。

”奴才荣轩奉旨见驾!”忽然听到殿外有人洪亮地叫了一声,三人不约而同向外望去,荣轩一身黑衣黑裤打扮,跪了下去,“奴才恭请圣安!”

萧稹忙坐起来笑道:“起来吧说曹操曹操就到呢,本来等着你来呢。查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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