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伊泽斜躺在宿舍的床上,他身上缠着十几圈绷带,其他暴露在外的皮肤散发出焦黑的痕迹。动的时候感到后背很疼,但是所幸四肢还能活动。

他的腿上架着一张会说话的床上书桌,书桌上摊着一本砖头一样的深蓝色大书,这本书正是《黑切流派》。

昨天将他从校医室送回来的时候,菲奥娜说,他要好好休养身体,一周内都不得下床活动。他很不高兴,觉得会耽误修炼,奥娜便说他趁这个时间可以吸收黑切能量,顺便好好研究一下黑切,看看下一式学什么好。

他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接下来的一天里,除了布瑞斯在宿舍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和这本《黑切流派》度过的。

“再讲一遍再讲一遍!”

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桌子腿那里冒了出来,把伊泽吓了一跳。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不满地看着这张桌子。他怀疑等伤痊愈之后,心脏病也被吓出来了。

“不是已经讲过三遍了吗?”他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桌子角。

从这张桌子搬来到现在,他已经将昨天发生过的事,足足对它讲了三遍,但是小桌子好像永远也听不够一样,总是缠着伊泽“再讲一遍,再讲一遍”。

“但是你没把你受伤后的事讲清楚!”桌子发出不满地声音,还赌气般的抖了一下桌子角,将伊泽的那本深蓝色大书抖到了床沿上。

“哼,反正我是个残次品,一直没人愿意跟我说话。你们都不搭理我,让我自己待着好了。”

它的声音越来越委屈,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哽咽声。伊泽感觉有一股水从桌子腿那里流了出来,把被子和床单浸湿了。

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好想找一块豆腐,一头撞上去。

这张桌子是菲奥娜从教工仓库搬来的,她说小桌子看着挺好的,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没人愿意用,便拿来给伊泽论了。等菲奥娜走后,他发现这张桌子竟然会说话,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好,伊泽瑞尔·劳伦特。”昨天伊泽准备读书的时候,它突然这么自我介绍道,把伊泽吓了一跳。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到桌子腿上有一张嘴,正在一开一合地说着话。

“嗯……你看到了,我是一个残次品。”它不等伊泽回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正常的巫术桌子都是嘴巴长在桌面上,四条腿可以自由行动,这样就可以为主人跑腿倒茶拿东西了。但是我的嘴巴长在腿上,腿就不能动了,只有桌面能动,经常掀翻东西,被人嫌弃……”

说着说着,它就哭了起来,弄湿了一大片床单,看上去就像伊泽尿了床一样。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安慰了它一下,给他讲故事听。

今天这是它第二次哭了,伊泽想起昨天费劲换床单的痛苦,连忙轻轻拍了拍它:

“好了,你别哭了,我给你讲就是了……”

听到这个,小桌子立刻开心地抖了抖,伊泽苦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讲了起来。

“昨天阿奇尔在对我发动攻击的瞬间,老骨立刻对他使用了控影。他在扭曲阿奇尔影子的时候,顺便将影子缩小了,所以阿奇尔扔到我身上的那个火之怒吼才没有将我烧死,只是烧伤。

“菲奥娜几人向阿奇尔丢完巫术之后,立刻开始向我身上丢巫术,分别是冰之屏障、水龙环绕等等,将我身上的火熄灭了。由于他们的及时补救,我只是皮肉烧伤,骨骼经脉都没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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