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说:“你们是哪家的马子?”
对方有人答道:“我们是大叶桑家马子。”
这就是说,这股土匪头子姓桑,桑叶阔大,便取大叶为帮名。
两股土匪相遇,往往以这种方式,互相报出自己的帮名,如果两下并无冤仇,便各行其道,相安无事。也有见对方力量小,出现大鱼吃小鱼的事。但那往往会出现严重后果。
土匪们都是求财为主。毕竟火拼是要死人的。若在太平年头,这些大多是普通农民。遭逢乱世,有人土地被夺破产,有人妻儿被欺无处伸冤,不得已落草为冦,为的是手刃亲仇。
当然,也有好吃懒做的二流子,不愿干活挣饭吃而为匪为盗的。
猴子说:“请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那边说:“有话对我们说就行。然后把东西留下走路。”
猴子喝道:“放肆!你的肩膀有多宽,能担得了当家的担子?”
忽见对面人群向两面一分,内中走出一位,分头,长衫,面孔清瘦,目光温和。猴子心里一愣,这不像个土匪头子,倒像个教书的私塾先生。
这人走上前一步,抱拳一礼:“在下桑垄有礼!”
猴子抱拳说:“还礼!”
桑垄说:“在下闭塞,听这位兄弟报出名万,实在想不起是哪家兄弟光临敝处。”
猴子哈哈一笑:“我们的领导远在陕北。我们只是麾下一小支,难怪桑大当家的不曾听闻。今天一大早就惊扰各位,还请谅解。我们要务在身,还请行个方便,借路一行。”
桑垄说:“敢问尊讳?”
猴子说:“在下姓方,方志侯,朋友们都叫我猴子。”
“啊?你就是猴子?”桑垄似乎吃了一惊:“你就是那个把日本鬼子打得惊魂丧胆的猴子?”
猴子朗声说:“日寇侵我土地,杀我兄弟,奸我姐妹,中华儿女理当人人奋起,诛杀倭贼,保我家园。在下只是略尽本分而已。”
桑垄不由打量猴子,猴子大名如春雷贯耳,今日得见,果如传言,只是一个瘦瘦的大男孩。内心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桑垄说:“兄弟抗日,成就英雄大名,在实在钦佩的紧。请受一拜。”说罢深深施礼。
猴子连忙还礼。
突然,对方人群中走出一位:“爷,他说是猴子,谁知道是真是假?”
“老四大胆!”桑垄喝道:“退下!”
猴子一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位大哥相信在下就是猴子本人?”
那个叫老四的说:“除非这位小爷和我过上几招,我才心服。”
桑垄话锋一转:“胡说!那不耽搁兄弟赶路?”言下之意,也想见见猴子的本事。
猴子哈哈一笑,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我兄弟一见面就在一处撕打,日本人知道了岂不笑话?”
桑垄说:“依你怎么办?”
猴子说:“不如这样,我站在这里,让这位兄弟打三枪好不好?”
桑垄听了一惊。老李和柳奇小队也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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