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锡而这边还是一样,醒过来之后看着自己手上拿着一颗眼珠子,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失去了眼球的高子龙,应该就是她自己吃掉的吧。
她疑惑,她刚刚很饿吗?还是说谁在她身体里饿着?她很清楚不是自己干的,但是的确是在她身体里的那个人干的吧。会是谁呢?难道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吗?
对了!月酌!她赶紧找回校医室,跑了进去,右手的骨爪还是收不回去,手心的眼睛是被身体里的那个人挖掉的吧。自己动手,不觉得痛吗?肉被撕扯掉,是一种在地狱里被烧的痛感。
她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月酌,还在不停滴血的身子,她依旧是坐在身旁,还是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只不过,她现在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又变成另一个人,将月酌吃掉了呢?
越想越害怕,她瞄了眼外面被她刚刚吃掉的高子龙,还是出去先吧。谁知道,门被外面锁起来了,不可能!外面有人吗?!她看着玻璃的部分,像是要把头伸出去一样,但是什么也没看到。
她用右手的蛮力想将门或者墙壁窗户玻璃什么的破开,可是都无济于事。她喘着气,“这算什么?!”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啊,怎么会破不开呢。
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灼烧的饥渴,还有饥肠辘辘的感觉,看了眼身后的月酌,猩红的眸子闪现。完蛋了,她自己没倒下,意识倒渐渐模糊了。
褒姒看着躺在那边的月酌,她眼神一愣,“鸑鷟……”随即笑开来,整个空旷的地方都回荡着,然后弯下腰抚摸着月酌,“鸑鷟……我们还真是分不开啊。不过你要是死了,那么被你关在无尽狱里的骨人,是不是也会出来呢?”
这边厌萤还是依旧那个样子,没有好转。孟森看着她,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这个导致他前几次死亡的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她睁开眼睛看着孟森,“你怎么不杀了我算了?”
孟森嗤笑,“不屑行了吧。还有,我刚刚听到了一些话,我在想的是,或许孟间染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人。”厌萤不耐的转过头不看他,“你怎么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
“我不知道。”顿了顿,还是告诉她,“但是我知道的是,褒姒害死了毕方,应该说是将毕方给吃掉了,她吃了他的肉,骨也灌了他的血。”然后将刚刚听到的楼下的动静跟她说了说。
厌萤瞪大眼睛,随即摇摇头,“这不可能啊。”孟森摇摇头,“我也在想,或许我们都被褒姒给迷惑了,她或许真的是怪物而已。”没有人性的怪物……
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毕方和月酌明明是圣灵,我和厌涪都动不了他们,为什么黎锡而可以?”孟森一僵,倒真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褒姒呢?”厌萤无语地看着他,难道褒姒就可以吗?
难不成,她会变成这世上第一个骨人,不仅仅是因为她厌萤吗?难道这是天谴吗?或者说,褒姒其实是可以随意处置圣灵的人物吗?
胆敢对圣灵有实质性伤害或者起杀意的人,都会有天谴。而像厌萤这样的,直接就已打入地狱,变成恶魔。厌萤想起那个时候厌涪说过的话,厌涪还是比她要成熟的,起码厌涪被迷惑了之后也总是提醒她小心着点褒姒,觉得哪里怪怪的。
褒姒看着月酌,和黎锡而一样呆在她身边坐着,看着自己没有成功收回去的右手骨爪,轻轻地像是食指的骨尖伸出,轻轻的触碰着月酌的脸颊,要是再用力一点或许就流血了。
褒姒不禁苦笑,“鸑鷟……明明是我的错,你却一直站在我这边,你和毕方不一样。他只会一副痴迷的样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你却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错了。就在我以为你不会再看着我的时候,你选择了将孟间染打入无尽狱。呵呵……”
她顿住一会,紧盯着躺在床上的人,阴狠的眼神藏不住怨恨,“我知道,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过错,我是绝不会出世的对吧。你是出于愧疚吗?那你能告诉我,我是个什么吗?”
这边的渊繁的屋子里,正躺在床上的月酌突然感觉谁在碰她,立刻坐了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是……谁?”什么东西在轻轻的刮着她吗?
孟间染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吗?”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孟间染,声音冷淡无奇,月酌站了起来,“可能是苍育小学那边的我发生什么事了吧。对了!”月酌看着她,“我突然很好奇一件事。”
挑眉,“什么事?”月酌笑了笑,“当初你们孟家的宸令明明应该是你才对吧?怎么就变成了你那个愚蠢的哥哥?”孟间染嘟了嘟嘴,眼神转了转,“嗯………因为我那个愚蠢的兄长,并不是完全的蠢吧。还会耍点小聪明,懂得拿什么来威胁我,最后自己却想占为己有,呵!”
月酌也想起当时那个孟家的蠢长子,眼神转去看着孟间染,“所以,你也是因为褒姒?”孟间染愣住,“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也?难道你帮孟家关我进去也是因为褒姒?!”
见月酌不语,孟间染习惯的左手轻捂住自己的嘴,仔细的回想着以往的一切,喃喃道,“这一切,真的是因为褒姒吗?”如果没有人是彻底的错,那么最无辜的褒姒或许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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