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以后就叫我二丫。什么恩人恩人的,听着别扭。”燕曼舒生气地说,她最讨厌就是做点好事,天天挂在嘴上,或天天被人挂,烦死了,听着都累,就不能带点平常心吗?

“二丫,”小公子轻念,这样直呼恩人名字不合适吧,他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救命恩人,如再生父母。”

“父母个屁,你见过十岁的娘吗?”燕曼舒嚷道。

圣人都是这样讲的,书上也是这样教的,小公子语塞,他没说错啊。

燕曼舒看他纠结的表情,此时她是看清楚了,不给这小公子讲明白,怕是自己难安了,就说:“如果是我,坐在大树下,头顶上有条蟒蛇,在危险当口,你救不救?”

“救。”小公子答的爽快。

“对呀,那我救你一样很正常。你遇到危险,我肯定要出手相救。”燕曼舒回道,然后摆摆手,“明白就好,干活,干活。”

“可是,以我的能力,我大概救不了你。”小公子实话实说。

这车轱辘怎么又绕回来了,燕曼舒就差仰天长叹了,这救人的功劳她都一点不要,还不行啊。

“就这木块,也就是你说的神弹,”燕曼舒从地上捡起木块,在手里把玩说:“如果没有你的刀子,它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木块,其实,也可以说,你是自己帮了自己,自己救了自己。”燕曼舒说完,心中骂道,奶奶的,自己都成圣母婊了,圣母就圣母吧,只要正正常常别烦她。

小公子听完,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这绕口令般的话,他还要消化消化。“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下山后我要禀告爹爹,定是厚礼相谢。”

听到厚礼,想到漫天飞舞的人民币,不对不对,这地方这年代顶多是白银,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囊中羞涩的燕曼舒笑的面若桃花,没节操地问,“有多少银子?”

这次轮到小公子嘴角一抽,不是应该拒绝的吗,书上都是这样写的啊,恩人不求回报。

多少银子?这个问题让小公子一时为难了,他爹给多少,他哪里知道,只好说:“必是重谢,到时定会亲自送到府上。”

听到府上二字,燕曼舒面若桃花的小脸,转瞬冷若冰霜,送到府上,还有她屁事,想想那家人,吃个葱油饼都难于登天,何况是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和她还有毛关系,凭什么让他们白白得好处。

“什么重谢的,我都不要了,你要是敢送到府上,我就拿这个射你,你信不信。”燕曼舒说着,弹弓上了尖木头,拉开弓弦对着小公子。

小公子看着弓弦拉开,这会哪还不知道这神弹的威力,吓得脸色苍白,忙说:“不敢,不敢。”

燕曼舒把弹弓微抬,木头从小公子头顶上飞过。看着燕曼舒收回弹弓,小公子轻舒一口气,这人的脸,怎么说变就变。

“啰啰嗦嗦这么多,干活。”燕曼舒的脸色很不好,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飞了,她能高兴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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