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明白,不过,那个假的楚子杰可不会这样想,恐怕他要坐收渔翁之利,为琉国开疆扩土,想要趁北沧发兵南迟,无瑕顾忌后方之时,攻占建安,一举灭掉北沧呢!”
楚子杰听完之后,心头一沉,猛然抬头望向上官霁月,面色凝重,惊诧道:“此话当真?”
而一直在一旁的静坐不言的面具男子却在此时淡淡的插了一句:“事情恐怕还要复杂。”
上官霁月和楚子杰闻言,不由得都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但见他脸上的玄铁面具在火光下忽明忽暗,阴郁双眸只专注的望着面前跳跃的火苗,丝毫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山洞内一时谁也不再言语,安静的诡异,只有上下窜动的火苗忽高忽低,偶尔传来几声燃木的“噼啪”之声,爆起一小簇火花。
良久,上官霁月忽然抬起了头,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绽放出潋滟光华,火光映照的她的小脸两颊绯红,这般模样真是美到了极点。
她直直的看向楚子杰,肯定的道:“我懂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大阴谋!从你一开始在南迟遇刺被人冒名顶替,到后来的楚国主被幽禁,再到发兵松涛岭这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铺垫!”
“此话怎讲?”楚子杰微微皱眉。
“以目前琉国的情势来看,现在国政已经完全把持在那位假的楚子杰手中,既然他准备诈降博取北沧信任,又为何要发兵松涛岭,围困北沧二皇子,与北沧结下仇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上官霁月坦然迎上楚子杰的目光,不答反问。
“确实如此,那他此举到底是为何?”
“自然是断了琉国归顺北沧的后路!待北沧发兵南下之时,他诈降投诚不假,让北沧大军通过也不假,然后他直捣北沧都城建安更不假,然而最真实的目的却是想利用琉国的十万将士在北沧后方作乱,消耗北沧国力,让北沧首尾不能相连,顾此失彼,那个假的楚子杰根本就不是为琉国开疆扩土,而是把整个琉国当成了这场战争的炮灰!整个琉国和琉国的百万军民都成为了这棋盘上的一枚弃子,生死不论!”
听到上官霁月的话,面具男子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垂眸掩去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果然,父亲说得对,她若是个男儿身,家主之位非她莫属。
楚子杰猛地站起身子,英眉倒竖,狠狠道:“此人狼子野心,我琉国可是百万军民的性命啊!他怎么能如此?!”
“如此周密的计划,只怕他一人没有这个能力,是幕后之人在操纵罢了!”
“你的意思是……?”
上官霁月勾唇一笑:“如果事态按照我们刚才预想的那样发展,受益的只有南迟,而他们的计划一旦成功,即便灭不了北沧,也大大削弱了北沧的实力,至少十五年之内,北沧不会再发兵南下。而琉国却是付出最惨重代价的那一个,只怕举国焦土,尸骨成山,从此不复存在!”
上官霁月说出的话,思之让人心惊。一字字,一句句,如万根根冰针刺进楚子杰的心里,让他顿感寒入骨髓,连血液也被凝滞成冰。
他双拳紧握,面色如土,长眉紧蹙,温和的眸子里全是滔天的怒意,那里面的熊熊火焰似要破框而出,烧尽天下邪恶之人。
半晌,眸中怒火渐渐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毅然决然的坚韧之色,薄唇紧抿,缓缓吐出:“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我琉国军民一向安分守己,民风淳朴,绝不能沦为别人的工具,遭受这灭顶之灾!我这就去皇城揭穿那奸险小人的阴谋!”
“不可!”上官霁月起身拦在了楚子杰的面前,“你去了也是于事无补,那假楚子杰如果倒打一耙,你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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