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边的长桌上放着一套茶壶,里面的茶水早已经冰凉,托盘里倒扣着几只茶杯。左手边放着一盏油灯,右手边摆着笔墨纸砚,几本杂书,还有几张手稿。手稿最上面一页还留有空白,显然还未完成。
皇甫宸走到桌边,随手拿起桌上的手稿,才看几眼,不禁眉睫微颤,双眸一眯,眸底一片吃惊震撼。
只见纸上的字迹清秀中透着飘逸,可见握笔之人下笔行如流水,笔走风云。
而最让皇甫宸感到震惊的是上面的兵法内容: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可谓是字字珠玑,深不可测!能写出如此深奥兵法之人,绝对是用兵如神,所战披靡,非一朝一夕能养成。
此手稿若公诸于世,必成传世之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这位齐将军不过十七年华,还未及冠,竟有如此见解,真是让他无比的震撼,拿着残稿站在桌前久久都不能动弹。
“殿下,怎么了?”觉察到皇甫宸的异常,飞歌不禁转过身子问道,引得流夏也好奇的伸过头来想要看清楚。
“没什么。”皇甫宸迅速把手中的书稿重新放回到桌子上,转身淡淡的道,“齐雨确实不在军中,我们走吧。”
飞歌闻言,便和皇甫宸一同转身,向门口走去,流夏却在这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伸手便拿在了手里,仔细端详,好笑的说:“我听说这个齐雨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俊俏的很,你们猜这里面是不是城中哪个姑娘送他的定情信物?”
“快放下!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定情不定情的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飞歌转身回头,几步走到流夏跟前,想要抢过来放回原处,却被流夏一下躲开了。
“看看又怎么了?”
“放下齐大哥的东西!”流夏的话刚落音,随着一声怒喝,屋内光线一暗,一个身影弯腰而入,愤怒的瞪着流夏手中的盒子。
待看清来人,屋内二人同时一愣,异口同声道:“怎么是你?”
“你们为何在齐大哥屋中?是不是想偷他的东西?”墨一紧紧盯着流夏手中红木盒子,声声质问。
“谁偷东西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流夏看看了自己手中的盒子,一阵心虚,虽然他并没有打算偷。
“不是偷东西,来齐大哥这里干什么?手上还拿着他的东西又是为何?”墨一扫视一圈儿屋内,见没有被翻乱的痕迹,心中松了一口气,重新把目光聚在流夏的手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由分说便动起了手,一个抢一个躲,屋内空间太小,两人受限,不能伸展拳脚,又怕打坏了主人的东西,竟然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你追我逐,绕着屋子跑了一圈又一圈。
飞歌满头黑线,皇甫宸则一撩衣摆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在灯下认真读了起来,丝毫不受两人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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