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啊!爹娘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江星海有恃无恐的扬了扬下巴。
而这个动作落在江星峒眼中则视为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不打他也是因为两点原因,一是江星海的个性从小便喜欢离经叛道,不服从管教,打了也没用。二是,爹娘也确实更疼他的二弟一些。每次说要打,最后都是被爹或者娘三言两语给拦下来。
思及于此,江星峒的胸口便涌出一股恨意。从小到大,这个小他两岁的弟弟都夺走了太多属于他的东西,父母的注意力和关爱;玩具或是零用钱也是给他的多,给自己的少;做错事受罚的总是他,而弟弟犯的错却全部都归结于他没有看顾好。
他是真的恨。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长兄如父,爹成日忙于事务,对你疏于管教,那就由我来。”说着,他将拳头朝江星海砸过去。
“住手!”只见门口立着一名身穿深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江天武。
江星峒吃了一惊,忙将拳头放下,说话的音量小了许多:“爹。”
江天武刚与武林同们商谈完一些事宜,谁知一回到家便瞧见这么一幕。
“你们这是做什么?兄弟相残?阿海,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江天武率先向江星海问道。
一旁的江星峒愣愣地站着,垂着的拳头握紧,嘴唇也紧抿着。显得有些木讷,也有些格格不入。
“我今年想再出远门去历练一番,可是哥哥非但不同意,还要对我动手。”江星海找到了主心骨,便将始末或全或偏的道了出来。
江天武捻着茂密的胡须,垂眸思虑,“历练这事,今年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我老是闷在家里都快闷出病了。从小到大我平日的活动范围也不过许都城方圆几百里,为什么不许我出去见见世面?爹你不是说过,男儿志在四方。”
江天武点点头,道:“没错,我是对你说过这话。可是你这两年出门老是闯祸,这次你再出去,我也不放心。”
“那要怎么样你才放心?”江星海听出这话里有一丝希望,忙追问道。
“嗯……找个稳妥的人跟着你,看管好你这匹野马,免得到时候再闯祸。”说着说着,江天武的眼中出现一丝笑意的看着江星海,虽然语气仍旧是埋怨的。
这一丝笑意自然让一旁的江星峒尽收眼底,他别开眼去,牙关也咬紧了些。
“行!一切但凭父亲做主!”言罢,示威似的瞅了眼江星峒。
“好,那我便派你刘伯伯跟着你。”
刘伯伯是江天武身边的得力助手,这么多年来立下的汗马功劳数不胜数,让他在外出历练期间看管江星海,他是一百个一千个放心。
此言一出,江星海便苦下了一张脸,“爹,可不可以换个人?”
“怎么?”江天武负手问他。
刘伯虽然做事稳妥,但也是一贯的雷厉风行。在他的眼里江星海就是一根刺头,反而是江星峒更让他看得顺眼。
江星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江天武一把抢过话头。
“不用多说了,你要出去见世面是好事,可我也不能任由你横冲直撞。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你便和刘伯一起出发。”
“不——!!”一声悲鸣。
盟主府上空飞过的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掉了下来。
……
洪山派,山脚。
许夏进城买了些糕点小吃什么的,回途的路上,路过那道拱桥时,聚集了许多人。
挡着道路,很不方便通行,许夏也被挡住,“请让一让。”她说。
“别过去!法师正在做法呢!”正在她要成功挤过去时,一个路人拉住她说。
她定睛一瞧,拱桥上面立了三五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人,桥正中还摆了一张做法事的桌子。
桌子上摆放了几盘水果糕点之类的贡品,燃着香,点着蜡。几条黄符被抛洒到空中。
法师们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在做何事呢?”许夏问道。
“嘘……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刚才要不是我拦住你,你已经被当成邪灵抓起来了!”
“啊!?这么严重?”她这话不光是问路人甲,也是在问系统君。
路人甲说:“当然有啦!这里附近已经失踪了好几口人了!你怎么还敢往这走?”
系统君说:“哼,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许夏不禁要为系统君的帅气鼓掌。
路人甲接着说道:“法师说是有这桥下头有水鬼恶灵作怪,现在正在做法消灭呢!”
嚯!被洗脑的古代封建人民啊。
“吼啊……!”站在祭祀桌前的法师忽然大吼了一声,挥舞手中的桃木剑,接连作了好几个漂亮的空翻。
忍住鼓掌的冲动,许夏一脸平静的看着法师接下来的做法步骤。
法师用木剑叉起了一张黄符,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瞬间点燃,引起民众的一阵热议与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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