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的决定我的婚姻呢?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才不要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成亲,相处一辈子。”江星海十分抗拒此事,他的世界是自由的,是丰富多彩的。
若是将来有个女人,老是管着他,束缚着他。他宁愿打一辈子光棍!
“不和她成亲和谁成!?你这一辈子都想打光棍吗?像洪山派那个都五六十岁了还没讨老婆的薛有堂一样吗!?”江夫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从小这孩子就不让她省心。
正在茶馆里悠闲品茶听书的薛有堂打了一个大喷嚏,唾沫星子横飞,隔壁一桌的人连忙将自己桌子上的那盘瓜子挪远了点。
江星海翻了个白眼,想反驳母亲什么,话未出口便见江夫人脸色阴沉下来,刚到喉咙口的话只好又咽了下去。
“好了,时辰不早了再不走一会儿城里人多就拥挤了。”她催促道。
江星海还犹豫着想说什么。
远处观望的刘伯马上高声喊道:“该出发了!少盟主。”
江夫人推着他走,他只好把话统统都咽回肚子里去,瘪着张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目送着江星海和刘伯的马车远去,江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希望这次出门不要再招惹什么是非了。
……
临京,东宫。
依眉端着一个盘子,敲了敲门,“娘娘,药送来了。”
里头传出声音,“进来。”
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依眉面上一喜,太子殿下来看娘娘了。
想来殿下应该是在她去药膳房取药时的空档来的。
侧妃娘娘一直以来身子都不好,殿下因为政务繁忙也总是脱不开身,娘娘也不想太子耽误正事。一来二去,弄得殿下很少来探望她。
倒是肖良媛,老是有事没事的到秦墨言面前晃悠,刷一下存在感,也凭着那张漂亮脸蛋,地位已经到了可以与顾诗还相提并论的地步了。
依眉将药端进去,顾诗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看上去虚弱至极。
秦墨言则坐在床边,面色平静,“把药给我吧。”
依眉依言将药端给他。
“咳咳咳……”顾诗还挣扎着坐起身来,“妾身自己来就可以了,殿下……咳咳咳……”说着,又急促的咳嗽起来。
一只手将她按下去,“躺好,本宫喂你。”秦墨言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听着很是动听。
动听得顾诗还都红了眼眶,“是。”她躺下去,秦墨言拿枕头给她将脖子垫高,让她能顺利的吞咽他喂下的药。
他捧着碗,拿着勺,一勺一勺的喂着。
顾诗还红着眼,一口一口,缓慢的喝着,一旁候着的依眉也微微红了眼眶。
有多久没有和他这样温存过了?大概是仇恨的阴云盖在他的头上太久了,使他终日没有什么笑影,就算是笑,多数也是假的。
她喝的专注,他喂的亦是专注。
顾诗还此刻真的希望时间能够永远的停靠在这个位置上,不要往前走半分,也不要向后退一毫。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俯视着她的神情,温柔的眼神,足以令她沉沦一生。
一生太长,她对他有说不完的情话,也有许多解不开的隔阂。
一生也很短,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也必须尽快把握好当下。
这样才可以天长地久,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他们分开。
没有任何人。
待依眉端着空的药碗退下之后,秦墨言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纱帐,“怎么好端端的又病了?”
“没什么,昨夜没有睡好罢了。”她用手裹紧被子,房间里透出一股冷意。
看来是那些阴冷的东西出来了。
秦墨言看着她,笑了:“你又以血饲蛊了?”
顾诗还将露出的手背缩回了被窝,“若非如此,难以养成。”
秦墨言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替她掩了掩被角。
房中的温度越发的低了,顾诗还有些不适,面上更加苍白了。
“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不要亲力亲为。
顾诗还微微颔首,眼含不舍的目送他出了房门。
房中的阴冷在他离开后,便瞬间消失了,但她却失落至极,他宁愿他再多待一会儿,再冷她也受得住的。
受得住的,只要他能多陪她一会儿。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她更爱秦墨言,从三年前初见时就爱着,一直到如今,这份爱都没有消减过分毫。
没有人知道,每日早朝前后她都会痴痴的守在宫门外,只为了远远的看他一眼,然后在他发现她之前离去,因为她不想叫他知道。
她是个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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