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着,已到客栈门口,果然一位乞丐大叔已经等在那里。老季一见便认出了,欢喜的奔过去打招呼。
三人请那大叔进房间坐下,暮秋沏了一壶茶。荀晋问道:“大叔是有什么严谨事么?莫非,王家的人,又来找大家麻烦?”
那大叔莽摆摆手,“不是,此事倒无关王家。”
荀晋与暮秋、老季对视一眼,“那会是什么事?”
丘大叔向老季道:“哪天我听你跟这位姑娘在王家地牢里讲僵尸的事,我听出你们的意思,似乎是要查出这这事情的原委,对么?”
老季茫然的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丘大叔道:“那这样我就找对人了。其实有个事,我当时就张跟那哥们讲,可当时身旁就有王家的人,他们要是听到,只怕又会纠缠住我不妨,所以我忍住了。后来我到处找三位,一直没找见,原打算回南方去了的,幸好昨晚又碰上了暮姑娘。”
老季早已急不可待,“我说丘大叔,您到底是有什么事,赶快讲呐!”
丘大叔道:“嗯嗯,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把自己见到过僵尸的事情,都讲给三位听听,看能不能对三位有什么帮助。”
“你亲眼见过?”老季惊讶的道,同时与荀晋、暮秋对望一眼。暮秋急道:“季大哥别打岔,让丘大叔仔细讲讲。”
丘大叔喝了口茶,清了请嗓子,然后开始讲述他亲身经历的一件往事。
丘大叔说:“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军营里做过火头军事,参加过边境上一些不大不小的战争。
有一次,我们与一个小国作战,对方只有几百人,我们这边有上千人,可竟然是势均力敌,双方作战一个昼夜以后,两败俱伤。前方传来消息以后,李将军带着我们小队人马去增援。
那天路上狂风暴雨,我们赶到时,雨已经停了。远远的,我们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不是兵戈相交,也不是战马铁甲的声音,而是一阵琴声,准确的说,是胡琴的声音。
我们悄悄的靠近,然后埋伏在山坡上往下看。我清楚的记得,那时雨已经停看,天空里出了很大的月亮。整是借着那片月光,我们看到在那片尸横遍野的荒地里,一个老头儿正坐在月下一块凸起的大青石上,不紧不慢的拉着一只胡琴。
那老头看上去足又七八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下巴上畜了一把山羊胡,穿着非常破旧。手里那把胡琴也非常破旧,琴生却异常凄凉,有时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听得人心惊胆寒,有时却有如泣如诉的,叫人肝肠寸断。当时有人提议冲下去,把老头儿捉来拷问,可李将军说,这很有可能是敌方的一个计谋。又有人说,即便是计,那也是一出空城计,他说戏里诸葛亮在摆空城计的时候,就是在城楼上弹琴,只不过他弹的是古琴,这老头儿拉得是胡琴。大家小声商量以后,李将军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再说。
过了一阵,又要下雨。老头儿收起胡琴走了。李降落立即抽了几个人,跟随那老头儿过去,我便在其中。
我们一路跟着那老头儿上山下坡,直到进了一座黑蛐蛐的大山,还是不见他与什么人接头。我们于是决定将他抓来。当时他背后背着古琴,走得并不快,可我们就是赶不上他,明明就见他在眼前,只有十几步远的样子,可是我们总是追不到,月光下,他仿佛就是一条细长的鬼影,飘飘乎乎的往前行进,我们却始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其实那一刻,我们都有种撞鬼的感觉,心里多少都有点怕了。最诡异的是,走着走着,他忽然走进了一片黑暗里,然後就凭空消失了。
我们赶过去,双脚差点踩了个空,仔细看才发现,那里竟是个断崖,崖下便是万丈深渊。崖上杂草丛生,我们寻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有找见那个老头儿,最後只好回去复命。
回去时,我们又在半道上迷了路,到半夜时,天上又下起了大雨。我们左冲右突,终于找回那个小战场时,发现李将军他们已经全军覆没。看起来,在我们离开之后,敌方增援赶到,将我方全数歼灭。当时我们都明白,我们果然中了对方的计,只不过,他们让哪个看透来小现场上故弄玄虚,摆的不是空城计,而是缓兵之计。
我们看到败局已定,只好找到李将军的尸首,准备就地掩埋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见到了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
当时我们正在收拾,忽然黑暗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队士兵,发疯般的向我们扑过来。
我们心想原来这又中了敌人的埋伏吧,正准备奋起抵抗的时候,却发现那支军队非常古怪,他们似乎是不惧刀枪的,但最为恐怖的是他们的长相个举止,那根本留不像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更像是一只只传说种的僵尸。
那一刻,我们只剩下了逃命的份,于是四散逃走了。
我一路北上,只想逃得越选越好,最后均为一个乞丐。了即便是这样,我叶绝布院子再回头看一眼那个诡异的战场,不愿在回忆那件往事。
可是两年之后,我却再乞讨途中碰到了一个人。他也是李将军的旧部,曾在那次战争里与我一道逃跑。他跟我说,那次逃走以后,他去找到了李将军的公子。李公子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戴他谱一次妈个战场,将他父亲带回家。
他当时感念李将军之恩德,于是带着李公子一路寻看回去。
可惜,时隔半月之后,那个战场只剩下一片荒草。
他一直想找到当初那个拉胡琴的老头儿消失的地方,他始终觉得那个老头儿是这场诡异战事的关键,他甚至怀疑,正是着老头儿的胡琴之声,唤来了那支诡异的神鬼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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