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伤得不算很重,被气浪冲击了一下,有些内伤,经过3天调养,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林落雪陷入深度昏迷对几人的打击很大,尤其是陆逍,看着他每日里因自责而失魂落魄的样子,梁思婷非常心疼,但她又能说什么呢,正如那句话,“很多事情的发生与改变,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今天是陆逍回部队接受调查的日子,他不仅杀了已经投降的薛阳明,更是连那20多个已经放下武器的匪徒都全部杀死了,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若不是林禹和陈万年几人从中周旋,他怕是连这几天好好养伤的时间都不会有。
送陆逍上车的时候,梁思婷没说太多话,只是帮他整了整衣领,笑着说了句“我等你。”
这句话对陆逍的触动很大,他终于彻底明悟了,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孤家寡人,这里有老婆孩子,家里有父母妹妹,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牵挂,再遇事的时候绝不能继续由着性子来了。
他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也就没抱着有人能保自己安然无恙的打算了,心里有愧,却并不后悔。
回到部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接他的车没做任何逗留,直接将他带去了禁闭室。
他熟络地和看守禁闭室的战士们打着招呼,一点都不严肃,看得送他过来的驾驶员一阵无语苦笑。
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他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陈万年和苗束,两个老头正轻声地说着什么。
陆逍走过去,笑着说:“陈队,苗政委,我是就在这说,还是进去说?”看了眼他二人身后的铁栅栏,就像牢笼一般。
对于他这一贯兵痞似的作风,陈万年显然已经习惯了,不以为意的点点头,递给他一支烟,说:“你坐下,我需要把情况给你好好说说。”
陆逍点头嗯了声,意料之中的严重。
“我已经跟军务科和政治部的同志说好了,让他们给我们一点时间,所以你尽快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我……”陈万年说。
陆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杀了薛阳明跟他所有手下,”顿了顿,他还是接了句:“为了报仇。”
“有没有可能一口咬定是战斗死亡?”苗束问道。
“不用,胡磊也是我杀的,没必要抵赖,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最严重的处理结果是什么,会不会坐牢或者偿命。”陆逍点着了烟,吸了一口。
陈万年非常无奈地说:“如果胡磊没死的话,我有把握让你安然无恙,最多也就是个记大过或者降衔处分,可现在,胡汉庭军长已经涉入,即便不用你偿命,但很可能会落个开除军籍的严重处分。”
陆逍笑笑,说:“开就开吧,正好我也想转业回家,我走了,以后也就没人给您二位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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