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凤袍,你穿穿看一定合适。”一旁的粉衣宫女举着一身正红色描金的凤袍,因为大婚时日急促,历史上也从没有出过这种情况,所以尚衣局的绣娘都是日夜颠倒的赶造,太华丽的吧,这么短时间根本做不出来,简单点的体现不出皇后的尊贵,所以一大群绣娘可是废了大心来制作。

景雾看了眼那瑰丽不失庄重的凤袍,没有多话,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伸开臂膀,粉衣宫女立马招呼人来上前替她试穿。

不一会儿功夫,凤袍就穿戴在景雾身上,正红色的凤袍上面绣着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凤眼由珍贵的猫眼石镶嵌而成,可能是时间问题,凤凰绣的不是那么精细,但总归看着还不错,交斜的衣领很好的把景雾的锁骨露了出来,宽大的衣袖经景雾轻轻一撩,晃荡出贵雅的姿态,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拖摆,像一朵花一样。

而景雾的脸上头上也经人打理过,红妆艳彩照人,一头乌发如寒鸦一般,尽数被绾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最后戴上那顶象征权势的凤冠,华丽不失庄重,凤翅高展,顶上的明珠圆润璀璨,景雾的面容本就看起来秀丽,本性的冷更为她平添一抹冷艳,画上宫妆之后更是显得光彩夺目。

微微转过身,头上的流苏珠串微微晃动,打在脸颊上,更显美人娇容。

“娘娘真是美貌,就连奴婢在宫中待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佳丽的老人都觉得娘娘的美貌无可比拟。”那粉衣宫女似看傻了眼,虽然她话里是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的是景雾确实美貌。

景雾抚了抚衣袖,看了看自己一身繁琐的宫装,站起身看着铜镜中的人像,觉得有点陌生,自己从没有穿过这么繁重的衣物,也没有画过这么浓重的妆容,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

粉衣宫女见景雾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宫里随便打发过来的,如今皇上已经不可能有子嗣了,就算有没有皇后都没什么影响,所以那些上了年纪的妃子都不那么在意。

“你叫什么?”景雾对着铜镜开口说道。

粉衣宫女没想到这个她认为不屑和她说话的新皇后会对她说话,不过她在宫里多年,能迅速的做出回答,只见她双手摆放在身侧,曲起腿行了一礼,“回娘娘的话,奴婢名叫盈袖,是二等宫女。”

二等宫女,景雾没在意盈袖说的这句话,反正她不在意宫中怎么看待自己。

在御国,就连宫中的宫女都分三六九等,最低级的宫女被分配在浣衣局,一等宫女是那些上了资历的老人,大多都跟在一些妃子身边,后宫中还设有女官,不过她们也都是从宫女升上来的。

“盈袖?”景雾念叨着这两个字,侧过脸对一旁正悠闲自在的缨珠说道:“缨珠,你们两个的名字还真有点像,名字里都有个缨字。”

“小姐,奴婢的缨是璎珞的缨,而盈袖姐姐的盈是笑盈盈的盈,这怎可混为一谈。”缨珠白了一眼。

景雾笑了笑,道:“这倒是我的失误了。”

……

三月七,这个日子是御国上下都知道的日子,这天是帝后成婚的日子,御国一改往日阴霾,家家都出来看热闹,听说皇后的銮驾会绕着皇城转一圈。

一家皇城客栈里,黄色的窗户微微打开一道缝隙,随即关上。

“世子。”

一个打扮的不起眼的灰衣男子拱手对那个靠在门窗前的男子行礼。

那男子半低着头,一头堪比女人的长发洒落在窗台前,一只手指点在眉间,遮挡住男子的面容,另一只手随意搭在窗台上,长腿随意摆着,动作极为潇洒。

“小黑。”

微微带点邪性的声音响起,对面那个名叫小黑的男子嘴角抽了抽,他不喜欢主子给他取的这个亲密的称呼,一点都不喜欢,这会让他想起一条全身乌黑的小狗。

“小黑。”男子没听到答声,不满的再次叫道,细碎的刘海飘动,男子放下了手,露出整张脸。

这个世界上长的好看的人不少,但这个男子却长着一张瑰丽的脸,眼眸狭长,红唇含丹,微微一笑时,勾勒出几条好看的纹路,还带着几分风流邪气。

“世子叫属下有什么吩咐?”小黑咽了口口水,脚步差点站不稳,他怎么忘了,这位爷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主。

男子一眨眼就到了小黑的面前,嘴角再次勾出惑人的角度,“怎么爷没事不能叫你?”

小黑身体一僵,艰难的扯出笑容来:“爷自然能叫属下。”小黑都快要哭了,这位爷能不能和别人玩,自己玩不起啊。

男子感觉到他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摸了摸下巴,自恋的道:“爷真是太有魅力了,都把小黑给震慑的腿抖了。”

小黑勉强的笑了两声,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奇怪,爷怎么来皇城了,他不是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皇城了吗?

没错,这个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楚王的嫡长子九世子,全名司空九,为什么名叫九呢,不是他排行第九,而这就要说说多年前的一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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