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晚上,我打开笔记本,开始玩一个叫台海大战的游戏。时间转瞬就过了午夜,世杰的房间安静了,晁也倒在了硬板床上。小院的静谧,让我沉浸在未来的狂想之中。大约二点后,我去落地床板睡了,睡之前,我将电脑关了机,又拿个白被单小心地罩上。功臣啊,以后接大活儿就指望你们了。

睡下不久,开始做一大堆字符串儿的梦,大概是因为那时电脑还是dos系统,进入任何一个应用程序之前,都要键入一长串字符,我不是很懂,就让伦少给我写了张纸,进哪个程序,我就照着输入哪条,这两天输多了,一闭眼全是字符串。但梦里的有些不同,它们全是活蹦乱跳,一会儿合体在一起,一会儿又分裂成不同的字符,在梦里我还研究着字符的意思,忽的,我感觉到我右肩被人狠狠推了一下。我醒了,旁边除了熟睡的晁,并没有人。当此时我看到工作台上的白床单,透出光怪陆离的色彩,配着有些凉意的小风,忽明忽暗,还有按键盘的嗒嗒声。

我承认在我洞悉世事的岁月里,胆子是随着经历的丰富而减小的。当时,那场景虽然鬼异,但我并未多想,还是起身,掀起了白床单。

嗒嗒声停止了,好象它从末出现过,四台电脑都亮着,每台上都显示着我梦中的字符串。其中两台努力闪了几下,便熄灭了,亮着的两台,最后的字好象都是“:dos/se“

我认为我当时并末记下这些字符串,一个当时逃避英语不惜学日语的人,也搞不懂它是什么含意.它潜伏在了我记忆的深处,直到很多年以后,单位的电脑中了熊猫烧香病毒,我才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天啊,我竟然认识你小样儿的祖宗!“。

我这个人幸运的是,很多异样经历,并没当回事儿,物事人非时,一琢磨才觉得后怕。以至很多人认为我胆儿壮,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儿。至少在那个夜晚,我没有纠结电脑的异常,又把它们关了一遍,盖上白被单,心中反复想的是,谁刚才推了我一把?

上床又睡,那情境如录相机倒带,重来了一回。字符梦,推肩膀,闪屏电脑,起身,掀被单,字符串,关电脑……我在小院里转了一圈,确定除了我,没有其它醒着的人,看看表,四点半,就在院里点了根烟,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回到屋里,我把笔记本和配件全部塞进了两个大背包。根本没想电脑为什么自启动?两台快拆成散件的电脑怎么会亮?那些反复出现的字符串到底是什么含意?究竟是什么在梦中推了我两次?一向敏感的阿晁为什么对这夜的反常毫无感知?因为我当时认为的重点是“笔记本别让我给玩坏了,赶紧还回去,赔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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