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田,是国家的财产,《夏律》中规定,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买卖军田。不光光是私卖军田的人要受罚,买军田的人,也要承担责任。而对于私卖军田的人,轻者牢底坐穿,重者杀头问罪。
但不管哪一样,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极其残酷的。秦不害身为军户,自然知道这样的规定。
“说我们血口喷人?来啊,把证人带给他看,让这个老家伙瞧瞧,究竟我们郑家有没有证据?”
领头的家丁,一脸不屑,丝毫不管围观的左邻右舍对他的看法。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把周围的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的身后是谁?那可是整个西宁镇上有名的富户——郑家,就是本镇的镇使大人,见了郑家的人,也得礼让三分!
话音刚落,就见众多家丁的身后,走出一人,那人穿着一般,但是神色之中,却是充斥着狡黠。
“丁全?”
霎时间,人们便是明白,郑家家丁口中所谓的私卖军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而这丁全,他们缓过神来,此人必然是郑家家丁带过来作伪证的。
“诬告!伪证!”
秦不害气的脸色通红,他知道丁全的厉害,是本镇出了名的恶霸。不仅仅是恶霸这么简单,他仗着自己曾经在县学读过书,学习过诡辩技巧,那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让人无法反驳。
“我告诉你丁全,别人不清楚你的底细,我老秦清楚得很!”
“得了吧!你省省力气吧,想我丁全的这一张嘴,都能够把万贯家财的员外,整成流落街头的乞丐,更何况你呢?”
丁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似乎这就是他的胜利果实,时时刻刻都能拿出来炫耀。一旁的人听着丁全的话,不由得心生厌恶起来。只是碍于郑家的威势,和着丁全的背景,他们又不能够表现对秦不害的同情。
“要么凑足两千两银子,要么交出军户户籍,否则的话私卖军田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我这个证人,说出来的证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推翻的!”
人们心中清楚,郑家这是在无事生非。但他们只能旁观,纵使同情秦不害,也只能在心理同情。
“秦伯,别理这些人!”围观之人中,走出一名中年妇女,她是卫媪,卫子衿的母亲,“相信仲奕二郎,能够打发这些人的!”
“卫大娘,您过来搀和一脚作甚?”
卫家的神秘,让丁全还是有些顾忌的。
“这是他们秦家跟郑家的事情,与您无关!您要是真的想替秦家出头,不如把你家的卫子衿,送到郑家去,给季平少爷做正房?”
他虽然有些顾忌,但在言语之中,依旧不忘调笑一下。丁全毕竟是痞子出身的,虽然读过两年县学,有着诡辩的口才,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一身的痞子习性。
躲在卫媪身后的卫子衿,早已是面色通红,显然是被气得无法反驳。旋即,现场之中,霎时间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无人说话。即便是秦不害,也瞠目结舌,他没有想到,丁全竟会如此大胆,公然调戏卫子衿。难道,他不知道神秘卫家的能力吗?
“郑平要是敢动我子衿妹妹一根毫毛,老子让他做不成男人!”
只是,这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霸道的喝声给打破了。人们循声望去,却是见得秦奕拨开人群走来,在他的身后,则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提着药箱。
“仲奕哥哥!”
卫子衿见着秦奕出现,又是听着秦奕的那一句喝声,原本通红的脸色,立刻消失,而后变得欣喜起来。她快速来到秦奕身边,流露出的关心,让秦奕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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