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义一身酒气,坐在车里醒酒。晚风拂过,喝的再多都依然清醒,怎么喝都不会醉。
酩酊大醉是什么感觉?他多久没醉过了?
他真的很想大醉一场,就那么无所顾忌的大醉一场。月光将树木的倒影剪碎,忽而一阵风,张牙舞爪的吹过,这七零八落的影子像怪物一样的将他缠绕,避之不及。
“或许你跟她说明一切,她会理解你的苦楚。”铭义颓废的样子,让张烈有些手足无措。从小到大的手足,在张烈的眼里,没什么事可以将他击垮。
“这对我们,都是最好的选择。我足够了解她。”
“可是,值吗?”
值吗?铭义不知道。父亲当年铲除三木因为他的一时莽撞而功亏一篑。在他心里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他隐约觉得,倘若父亲在世,一定会支持他。
但他不能轻易走上这条路,这是一条没有余地的路。他要安置好祁君,安置好鸿晟。
“无论怎样,祁君不该再被我牵连。”
张烈点点头。
祁君这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她甚至忘记了可能有个小生命在她体内生长。
她无数次安慰自己,他太忙了,应付的事情太多,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应该理解他。
可是这所有的借口,都被一个日记本撕得粉碎。
日记本是在铭义的书桌上发现的,日记本打开着,挑衅一般。祁君现在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看。
日记本上满满都是对他所谓的“故人”的爱慕以及思念。甚至在结婚当天,都是无尽的遗憾。这就是为什么,婚后的铭义那样冰冷、难以亲近。她居然还傻傻的以为,是因为他没做好成为一个丈夫的准备。
原来,他的心口上早已有了一朵白玫瑰。
如果齐泠没有出现,那二人平淡的日子还会过下去。祁君会依然活在自己的爱情中。
可是偏偏齐泠出现了,近几日两人频繁接触,铭义在日记中称呼他为“爱人的影子”,令他着迷。
也许,他从未爱过她。
祁君捧着日记本,泪水无声的流淌。
门外传来了跌跌撞撞的上楼声,铭义回来了。祁君赶忙擦干了眼泪,无论怎样,还不是懦弱的时候。
想到前段时候的甜蜜时光,她又隐约存有一丝侥幸。
祁君打开了卧室的门,张烈扶着铭义摇摇晃晃的进了屋。
“你辛苦了,我来照顾他吧。”祁君脱去了铭义的外衣,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怎么喝了这么多。”祁君皱了皱眉。
“今天铭义约了齐泠小姐谈事情,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张烈不善于说谎,他不停的揉搓着手指,生怕引起祁君的怀疑。
祁君看上去没有怀疑,也没再说话,只是微微发抖的手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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