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在盛夏的傍晚显得花儿更艳,夕阳更红。

两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花团锦簇的亭子里。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来,两个人宽大的裙摆,会随风飘摇几下。

院子里处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花团锦簇,错落有致的院子,来自一个已经迟暮的老人之手。

老人盘着光滑紧致的发髻,头发已经不再乌黑,却很有光泽。

脸上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皱纹和苍老,但眼睛里却是清明睿智的光芒。

腰身挺拔,完全可以看出从小到大的教养。

秦可伶和她相对而坐,两个人有着同样的气质和身形。

仔细看,脸型也确实有几分相似。

秦可伶拿着手中的折扇,轻轻的在老人面前扇着,说道:“金博诚把他那个女人送到盛轩的夏辰星那里去了”。

看不出神态,表情,仿佛只是普通的拉家常。

“想从小夏总那里学些东西用来防身?”

老人拿起秦可伶的茶杯,倒了一盏茶,推到她面前,洞察一切的笑着。

“金博诚怕是想促成这桩姻缘,夏辰星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那个丫头不明白,金博城还不是故意把女儿送过去,让夏辰星多些机会,我看他金博城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只要能让那个宝贝女儿摆脱南方,他是谁做女婿都行,自然,夏辰星最好”。

秦可伶停下手中的折扇,语气优雅一字一句的说着。

老人自顾喝了口茶,从秦可伶手中拿过折扇,轻轻在面前扇着风,手指依然纤细柔美,说:“盛轩的小夏总,好家室,好相貌,父母都是有教养的人,裹秋那丫头并不招人讨厌,如果不是他投错了肚子,兴许会是我最喜欢的孩子,这些年我也没给过她好脸色,我也没几年好活了,她如果能跟小夏总成了姻缘,也是她的幸事”。

秦可伶微微震惊,皱了下眉头,语气突然严厉起来,说:“妈,您是老糊涂了吗?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老人兴许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女儿疾言厉色的训斥,一时有些招架不住的生气。

向来家教严格的秦家,几十允许小辈如此放肆。

“这是你跟你母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和语气吗”?老人的语气不像是训斥,更像是教育。

说罢,利落的起身,把手上的折扇重重的合上啪的一声拍在了木桌上。

朝屋子里面走去。

秦可伶无力的叫了一声:“妈……”,语气里有懊恼和悔过,但老人并没有回头。

秦可伶一个人失落的坐在偌大的庭院里,孤单感油然而生。

这是自己第一次在自己家里感到孤单。

她记得母亲明明是比自己更厌恶裹秋的。

那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不分青红皂白的爱啊。

明明自己还愿意在裹秋面前装装样子,而母亲却是挑明了让裹秋知道自己很讨厌她的。

这些不都是因为母亲对自己的爱吗?

她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伤害让自己女儿痛苦的人。

可是刚刚母亲为什么,像是在关心裹秋?

甚至好像希望裹秋好?

还说什么,如果不是裹秋投错了肚子,自己会很喜欢她?

可是母亲你糊涂啊,就是因为她投错了肚子……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不投错肚子这么一说……

秦可伶越想脑子越像快要炸开,她抚了下额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重重的吸了口气,起身往屋子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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