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仁起身没有多久,司马考就来赵嘉仁住的客栈拜访。此时天色刚明。

“司马兄,你起的好早。”已经穿着整齐的赵嘉仁打了招呼。

“读书的时候每天都是此时起。”司马考笑道。

赵嘉仁不禁莞尔。学生时代就是这样,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每天为了起床简直是受尽折磨。真的到了假日,反倒会按照上学起的床时间醒来。

司马考带着兴奋在凳子上坐下后立刻说道:“赵兄弟,昨天你救治那人的医术真是高明。我回家之后,家里先后接到两个消息。一个是说有人当街杀人,另一个是说有人竟然能救活死人。再过几日你救治那人的事情会传遍姑苏。”

“这么说,我得赶紧逃走。走的慢,说不定真会被人扛了死者到我这里来。”赵嘉仁面露微笑,说了段像是笑话的话。

想到被死者堵门的赵嘉仁,司马考忍不住大笑几声。可抬头就看到赵嘉仁面无笑意的坐在床边,司马考又笑不出来了。他不解的问道:“赵兄弟,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怎么能高兴的起来。此次是我自作主张的出手,若是没能救过人来。即便有司马兄斡旋,大概我也得在大牢里待着。”赵嘉仁的声音颇为冷峻。

听到如此认真的话,司马考再没了高兴的感受。昨天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坐在朋友身边,就在他一时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迷茫的四处找寻之时,却见一个身材结实的汉子正跪在赵嘉仁面前哭诉着。

依旧冒着浓烟的院子,往来的人群,司马考突然想起之前发了什么。与朋友来铁匠铺取剑,意外见到赵嘉仁,铁匠铺着火,赵嘉仁指挥救火。出来之后见到一个死者,赵嘉仁把削尖的笔杆插入死者的咽喉。死者复活了……

即便回忆起这些,司马考却觉得这些回忆仿佛蒙着一层薄雾。能记起,却像是别人的回忆。司马考连忙问身边的朋友,“我怎么了?”

那位四十岁上下的兄台笑道:“你被院子里面的热气熏了好一阵。出来之后受了凉风,被吹倒了。”

“……原来如此。”司马考觉得还是找不到感觉。再抬头向四望,就见一队官差咋咋呼呼的推开人群进来。为首的那人嚷嚷着:“那个光天化日下杀人的在哪里?”

铁匠听了这话连忙起身挡在赵嘉仁面前解释道:“这位差人老爷。这里没有杀人,方才是这位官人救我师父。”

“救人?”官差将信将疑。狐疑的目光在赵嘉仁脸上扫过,又四处看有没有尸体。那些伤者都是坐在地上,官差的目光落在就地横卧的那位身上。见他脖子上插了一根细竹棍,官差大惊。一挥手,两边的衙役就把铁匠按住。官差自己上前查看地上的人,见‘死者’胸口起伏,但是嘴唇与脸上都烫的肿胀起来。贴近查看,听到那个细管子发出怪异的声音。分辨下,地上那人居然是通过脖子上的那根细管子呼吸。

这发现让官差从地上蹦起,连退两步。他稍稍定定神,一把抓住铁匠逼问道:“你这是搞的什么妖法?”

“这里没人搞妖法。”挣扎的站起身的司马考走到官差身边,大声说道。

官差扭头一看,很快就换了笑脸:“这……这不是司马官人么?你知道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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