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范世尔,哪还有之前那耀武扬威的气势。

一边的傅余年看着王胖子,他倒想看看被激起血性的胖子会怎么办。

胖子摁住了范世尔的脑袋,笑呵呵的,一脸的憨厚表情,“既然不想下去,那你就得吃点东西。”说完,王胖子拿出了一盒子粉笔。

胖子毫不迟疑,一手摁住范世尔,一手将七八根粉笔直接塞进了范世尔的口中,紧紧的盯着他,大声警告,道:“要么吃了它,要么就从这儿下去。”

范世尔最里头塞满了粉笔,吱吱呜呜的,也不敢挣扎。

胖子沙包大的拳头,一拳下去,粉笔全部砸碎,塞满了范世尔的嘴巴。

胖子笑呵呵的,拍了拍范世尔的腮帮,对他认真的说道:“放心的吃吧,啊,好孩子。胖爷我告诉你,其实粉笔并没有毒。因为粉笔是石膏制成的,而石膏的成分是硫酸钙。石膏性能稳定,无毒。甚至数千年来,中医都把石膏当作药物的一种,可以煎服,也能涂抹在患处,可以清凉解热、生津止渴、生肌敛疮呢。老师们之所以会咽喉不适,是因为粉笔灰的颗粒较大,经鼻孔吸入时多被鼻、咽、喉等部位阻挡,附着在黏膜小气道上就会造成发痒等症状。但是石膏本身对身体并无毒,所以医学界至今也尚无因吸入粉笔灰而引起肺部疾病的报道。”

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嘴皮子很溜。

范世尔躺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显然还是无法接受粉笔的味道。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往门外跑去,同时用手捂着嘴巴,显然是要吐了。

胖子拍了拍手,转过脸,望着教室的所有人,大喊道:“有人要帮他出头吗?机会不等人啊,有不服的,站出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王胖子这话说的,贼霸气。

一上午,都没见范世尔的影子,估计是没脸来教室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王胖子突然开口,笑嘻嘻的,“年哥,以后这么刺激的事情,叫上我,我一定跟你干。”

“不做烂好人了?”傅余年抬头瞧了瞧胖嘟嘟的胖子,见他笑的憨厚,还有些不好意思。

王胖子摇了摇头,“人善被人欺,我算是明白了。”

“是啊,你说的很对。”傅余年吃完了午饭,擦了擦嘴。

“嘿嘿,年哥,打人是一种很炫的东西,我现在已经上瘾了,以前跟着八斗他们在外面混,我总是躲在后面不敢出手,我想现在,我不会再那样了。”胖子眼神之中,浮现出以前从没有过的神采。

傅余年知道,王胖子一直是跟着高八斗一伙人混的,但一直都是个站在后面助威呐喊的小角色,要论真刀实枪的干,胖子以前是真不敢。

今天傅余年的出手,反而是激活了王胖子体内的血性和斗志。

傅余年忽然想起来,顺便问了一句,“高八斗那一伙人,现在混得怎么样?”

胖子嘟了嘟嘴,脸色黯淡下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一般般,好像前几天和刘三刀的人动手,好多人还受了伤,反正就是挺惨的。”

两人走在校园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胖子抬起头,笑呵呵的道:“年哥,要不你加入我们吧,以你的实力,一定能带领我们走向辉煌的。”

傅余年不置可否的一笑。

这时,一名男生走过来,小声说道:“王······王胖子,外面有人找你。”

王胖子抬头看了那名男生一眼,问道:“谁找我?”

“那个······我不认识,好像是校外来的。”说完话,男生怯生生地快步走开了,好像身后就有浑水猛兽一样的。

王胖子看了傅余年一眼。

傅余年笑了笑,慵懒地站起身形,向外走去。

两人走出校门,向四周望了望,只见不远处有三名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正在东张西望。

看到他们两人,那三名少年一窝蜂的跑了过来。

为首的一位,侧着头,嘴巴歪歪的,瞅了一眼王胖子,然后斜着眼问王胖子,道:“他是谁啊?”

“年哥,我老大。”胖子笑呵呵的。

“什么年哥,老大的。”少年挡住了胖子的去路,道:“胖子,昨晚你干啥去了?你他·妈也太不仗义了吧,要用到你的时候你他·妈又跑路了?”

胖子吱吱呜呜的,没说话。

“马哥受伤了,有时间去看看他。”少年侧着头,显然是碍于傅余年在场,没有多说,他抬起眼瞧了傅余年一下,露出疑惑的神色。

“哦,知道了!”王胖子答应了一声。

那少年转头就走。

······

另外一边。

“看你笑呵呵的,一定有好消息了。”李长歌坐在教室的讲桌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抬头望着窗外。

“打听清楚了。”范世尔说:“李少爷,傅余年的老爸就在你们家的工地搬砖,你家承包的那个工地!哈哈哈,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李长歌阴沉着脸,从小习惯了别人的顺从的他,什么时候被人拒绝过,而且还是傅余年那样的废物。

但他知道,经过傅余年对范世尔的两次出手,他知道武道一途,自己根本不是傅余年的对手。

所以李长歌另辟蹊径,从傅余年的家人身上寻求突破口,没想到一查之下,傅余年的父亲竟然就在他家的建筑工地上班,对他来说,这可真是好消息啊。

李长歌将手中的咖啡全部倒在了讲台上,双目阴沉,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呵呵的,“真的好巧。”

范世尔也跟着笑了起来。

傅余年和王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他,让他没脸在学校呆下去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的。

李长歌阴阴一笑,说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难道苏尚卿不喜喜欢钱吗?看看他们家那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猪窝嘛。”

“是啊是啊。”范世尔一边附和,一边讨好的说道:“李少,我看那个苏尚卿,就是故意跟你装纯情呢。”

听到这里,李长歌又笑了起来。

范世尔想到傅余年被甩耳刮子,他的全身就充满了愉悦,一边幻想,一边讨好的说道:“李少,你也别太心急了,反正苏尚卿就在武道社,而整个武道社又是你说了算,所以啊,她迟早会上你的床。”

“我着急吗?我不着急,文火慢炖,才更有味儿!”

“呵呵,是的,没错。”范世尔无比赞同:“傅余年能蹦跶个什么呀,他还是逃不出李少的手掌心。”

在辱骂傅余年一道上,李长歌和范世尔同仇敌忾。

李长歌说:“你说说,怎么样能好好羞辱一下傅余年呢?”

范世尔沉思了一番,说道:“咱们这样做。首先呢,咱们可以把他骗到工地,然后把他们父子一起······”

李长歌听完了以后,长舒一口气,“妙,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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