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惊心动魄。
傅余年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了,若那几人听到动静,冲了进来,就算他们装糊涂,这事也都算撕破脸了,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这倒不是傅余年怕,而是担心王胖子吃多了喝多了,万一卢俊明动手,不好脱身。
傅余年满头黑线。
卢俊明喊道,“没事,没事!”
王胖子眼神有些迷糊,问卢俊明:“卢老大,这么大声干嘛,莫非有什么事?难道是······摔杯为号?”
酒宴气氛陡然一滞。
落针可闻。
卢俊明面色难看。
“哈哈哈,卢老大难道是嗓子不舒服?是不是早上刷牙还恶心干呕?吃也吃不下去,吐还吐不出来?这是慢性咽炎的症状,要不要我给你拿点金嗓子喉片,专治痔疮,哦,不对,专治咽喉炎。”
在场的四人都同时轻舒一口气。
王胖子这货是自带紧张属性啊。
傅余年拿起筷子在王胖子脑门子上敲了一下,拿起另一根鸡腿,一口塞在他嘴里,赶紧吃!
一顿饭吃的心惊肉跳,又劝了几巡酒。
卢俊明面色一紧,然后笑着道:“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就在此时,傅余年神识一动,一股强大的气息席卷而来,犹如飓风,却又在片刻之后归于平静,毫无波澜。
卢俊明很快便回来,其实他也在暗自思量,到底要不要把傅余年在宴会上给做了。
此时杀他,时机最好,把握最高。
卢俊明端起杯子,嘴巴放在杯沿却不饮酒,猛地吸一口气,道:“何······”
“喝······喝酒啊。”卢三胜走了进来,浑身似乎放松了不少,转了转脸色,微不可查的摇摇头,示意卢俊明不要动手。
卢俊明眼睛睁的大大的。
在此之后,四个人又是一阵热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傅余年和王胖子这才从卢家别墅走出来。
傅余年长出一口气,身在虎穴,要说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但让他匪夷所思的是,刚才那一阵飓风一般强悍的气息到底是谁迸发的。
王胖子剔了剔牙,“年哥,这个姓卢的没安好心,他那个小崽子,明显就是叫人去了。”
“我想知道的是,这父子俩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傅余年抬头望着辽远深邃的夜空,就在转角处,遇到了坐在街角抠脚打瞌睡的百里老大爷。
“老大爷,你怎么在这儿?”傅余年皱了皱眉,老大爷出现的时间地点太匪夷所思了。
百里老大爷套上皮卡丘拖鞋,右手抬着烟,“妈的,两个兔崽子,吃好吃的不带上我,不知道尊老爱幼啊。”
老大爷这是话里有话啊。
傅余年苦笑了一声,扶起老人,“老大爷,这是一场鸿门夜宴啊。”
“你知道这是鸿门宴啊?!”
百里老大爷赏了傅余年后脑勺一个板栗,露出一个很不屑的神色,“小子,知道这是鸿门宴还去,不要命了?那个叫什么何八招的刀口都磨好了,就等着你们两条咸鱼摆上菜板了。”
“那刚才这一股强悍的气息?”
“我只是路过。”老大爷拍了拍屁股,一年的猥琐,笑嘻嘻的,“忘了,今晚约个了身材火辣的小妞,掐指一算,必有一战,老头子我去也。”
遇到这样的老大爷,傅余年真是哭笑不得。
不一会儿,苏长安带着白袍堂接应的人员也到了,“年哥,怎么样?”
“我没事,回去再说。”傅余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分散离开。
傅余年直接坐车来到跃马酒吧,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他知道马前卒等人一定在这里等着自己。
下了车,傅余年和众人打过招呼,径直来到了经理室。
“年哥不会有事吧,老高,你守住大本营,我带天行堂的人去瞧瞧,要是卢俊明敢玩阴的,我先杀了他全家。”刚到门口,傅余年就听到了马前卒的咆哮。
“你先别着急,年哥的实力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再说了,还有胖子陪着,外围有长安和老七暗中接应,问题不大。”
“再等等,再等等!”马前卒喘着粗气。
“老马,你别晃了,我晕啊。咱们三个不能乱了,坐镇大本营,要顾大局。”
马前卒一拳砸在桌子上,“要不是顾大局,老子早就带人杀过去了。”
“马哥,先坐下,别着急。”上官狗剩拉着马前卒坐了下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心情说话。
这段时间与傅余年的相处,几个年轻人都把彼此当成了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上官狗剩此刻对傅余年的担心绝对不比高八斗和马前卒少。
但毕竟其余三人外出,他们三人就是社团的擎天柱,可不能乱了阵脚。
傅余年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推门而入。??
“年哥,你没事吧?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门一开,里面三人一看是傅余年,脸上都笑开了花。
傅余年拍了拍马前卒的胸膛,打趣道:“放心,我们还没有君临天下呢,怎么会挂掉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