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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到妻子惊骇的眼神,濮阳渠心腔撕痛,沙哑的朝着栾宜玥恳求:

“老婆,你不要一次就判了我刑、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老婆,小珠宝还等着我们一起回外婆家呢。等咱们祭拜完外婆后,我们回我老爹家,我会一五一十的说他们清楚。

以后,老婆就随我去驻地,咱们一家子好好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念头我都想了四年了!”

悔恨,让他错失了爱妻、任由亲人毁了他的家!

这一回,谁也不能再伤他的妻儿一分。

想起前世,若非每一次他提出随军的要求,他那蠢老娘都用泼妇般的态度来闹事,弄地一家人没地安生,濮阳渠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然而、此时的栾宜玥却不是单纯的曾经——

“不、不要!”

栾宜玥趁着濮阳渠因错愕而失防的瞬间、用力使劲顺利推开他壮硕的身体后,一脸冷淡的拒绝:

“濮阳渠,你不要再哄我了,那是你的亲娘,你怎么可以说地过她!要是能说地过,我们之间,就不会闹成这个样子了!”

这话,如同重雷般、击在濮阳渠心间。

原来,妻子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因为担忧他工作的危险性,一直将这种真心话,全压在心底。

想到前世的自己,一心想要再升一级军职,到时凭着职位和津贴,他能分配到更好的住宿环境、和给妻儿更好的生活条件,他就能风光的将老婆和孩子一起接到部队——

最后,他是升到军长了,却身无一人在侧。不管他是饿了、冷了、病了,就只有一个人,守着愧疚和悔恨…默默地守在妻子身后。

明明两个人心里都只有对方,却因为心底的伤痕,再也无法靠近。

想到这里,濮阳渠上前一步,扶住妻子削瘦的小肩头,痛苦的诉说:

“没错,她确实是我的老娘,可是玥玥、你也是我的老婆,我孩子的亲妈。对我来说,你跟我老娘的地位是一样的。

但是,你要知道,我老娘,是我老爹的媳妇儿,她归我老爹管。而你栾宜玥,才是我这一生的责任。”瞧出妻子要离开自己,濮阳渠小心又强势地将她拥进怀里,伏在她肩头沙哑低语:

“玥玥,我一回来看到咱们屋里空空的,我心就空了。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委屈了你,我很抱歉,在你受苦受难的时候,我无法在你的身边护着你。可不管外人如何说,我都会相信,我的妻子是忠贞贤惠的。”

“不要说了。”栾宜玥挣扎地想要退开他的钳制、、明明没见濮阳渠用力、却就是将她困地牢牢的。

“不,老婆,我不说你就要不理我了!玥玥乖、不要生气了,给我赎罪的机会,好不好!!我知道、我这一次接的任务是太匆忙,没有跟你说清楚是我不对。”

濮阳渠将妻子抱进怀里后,就低声道歉:“老婆,留你一个人、在老家受了委屈,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老婆,你要是心里有委屈就打我出气,不要将心里话都积压在心底…但你要小心一点、别伤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最后一词,让栾宜玥的理智回笼。

怎么也摆脱这男人的胸膛后、栾宜玥只能低声咆哮:“我不要!濮阳渠,我说了,我不要、不要!若是你真的觉得抱歉和内疚,请你放过我和孩子们吧!我现在只想要跟你离婚!”

“老婆?!”濮阳渠脸色一下子就变地铁青。

此时两人就在小道的树后交谈,除了一株老树外,旁边还有一个到他膝盖高的平坦石凳。

为了看清楚妻子的表情,濮阳渠反应极为灵敏的将栾宜玥抱起提放在石凳上,因为这,栾宜玥还被惊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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