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想法是正确的,幽州一地虽在繁华上远不如冀,并,青三洲,但这一点根本无碍,公子不是那些白手起家的枭雄,幽州不过是个起点,四洲才是公子的第一个目标,别人嫌弃,无视,确正好给了公子极好发展的机会,公子应听从音菹兄的遗愿,厉兵秣马,外收异族,内炼精兵,以待时变”只见袁熙和田丰二人席塌而坐,油灯之下,面带兴奋的不断议论。

“话是这么说,但不知田叔觉得何时才是出兵的最好的时机”袁熙笑着问道。

听到这话,田丰的脸上闪过一丝叹息,“自然是主公与曹操大战之时”

“田叔觉得父亲会输给曹操?”袁熙轻声道。

田丰点了点头,一脸失望道:“也许别人都觉得我北方四洲有百万精锐,有粮草无数,有稳定后方,似乎必胜无疑,然我很清楚,主公确有六败”

袁熙眼中精光一闪,道:“哪六败?”

“第一败:性格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我极力主张出兵阻挡曹操的发展,因为他地处中原,四面皆敌,只要我军稍稍给他一些威胁,曹操就绝不敢随意出兵,征服周边的领地,扩张实力,然而主公虽有想法,但确又怕孤军深入,会有损失,一直踌躇不定,错失良机,给了曹操充足的时间,此乃身败也;

第二败:表面上宽宏大量而内心确多疑无比,果与杀戮,残害忠良,此乃仁败也

第三败,自从界桥一战之后,主公就渐渐自傲了起来,但那时还能听的进话,然而等四洲完全收付,公孙瓒被消灭,外族归顺之后,主公就彻底盲目,完全视天下英雄如草芥一般,不值一提,须知主公还仅仅是战了一个先手,距离统一天下还差的很远,此乃傲败也;

第四败,我军赏罚制度不明,士兵不但疲倦,更有怨气,经常犯规军纪,骚扰百姓,而将军则骄横异常,无视命令,将骄而兵倦,如何作战,此乃军败也;

第五败:纵容嫡子之争,导致臣子离心离德,相互攻击,内不稳,外以何定,此乃谋败也。

第六败:对待四洲豪强过于宽纵,以宽济宽,不能整饬危局,他日一旦主公有失,他们必是第一个反叛的,此时法败也。

有此六败面对普通诸侯,尚且无碍,然反观那曹操虽然势力弱小,但他冷静果断,从善如流,上下一心,更挟天下以令诸侯,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乃是绝世枭雄,远非公孙瓒等可比,只有大战爆发,主公未能一战功成,稍有一点变故,主公必败无疑”

袁熙眼中露出了浓浓的赞赏,真不愧是田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了历史书,穿越过来了的。

“田叔大才,天下不过反掌之间”袁熙敬佩道。

田丰一愣,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若非音菹与麴义兄之死,将我彻底惊醒,我估计还沉浸在那缥缈的幻想当中”

“丰叔不要自责,一切还不晚”袁熙安慰道。

田丰点了点头,再次严肃道:不过就算主公会输,公子也要选一个合适的时间,例如在主公已经大败之时”

这番话语之间,突然多出一股凛冽至极的寒意。

袁熙面色一凝,“如此,会损失很多我北方的精锐”

“的确,但没有大乱,何来大治,主公心性已定,无法更改,若公子不抓住这个时机,必让曹操得逞,公子需抓住时机,以有心算无心,出奇兵在两军大战之后,破灭曹操的阴谋,最好是能够杀了曹操,若能杀掉,中原可定,若不能,则须带兵跨过黄河,北渡回转邺城,夺取四洲之权,公子本来就是主公之嫡子,在加上麾下的十万雄狮和打败曹操,拯救北方的巨大威望,必然能在最短时间内稳定局面”田丰严肃道。

袁熙慢慢站了起来,眼中精光一闪,“接着说”

田丰点了点头,继续道:“等公子成为四洲之主后,即可一边修养声息,巩固内政,一边不断的派精兵跨过黄河,骚扰许都,就一个目的,让他曹操无法在安心发展,待几年之后,曹操疲惫,而公子强盛,即可再次挥百万大军南下,一举攻破许都,占据中原之地,如此一来公子就已经占了天下大半,占据天下大势,那徐州吕布,虽然神勇无敌,但勇而无智,名声败坏,丰料他必不能长存,淮南袁术,冒然称帝,已然必死不已,益州刘璋不过守成之辈,不足为虑,荆州刘表徒有虚名,未来大军一到,即可覆灭,公子唯一要注意的或许就是凉州,凉州产马,西凉铁骑横行千里,可怕无比,一定要做好的充足准备,说道这里,真是可惜先登营不在了,否则给他们正是骑兵的绝对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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