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还夕临场编的故事,一句两句还比较靠谱。若是多了,连她自己都能说错记错。索性无奈的笑道,“今天太妃生辰,我们不说这个。围在这里,怪引人注目的。”
言罢,还夕便丢开手去,快步朝着戏楼的方向走去。
才入阁楼,就见饭已经摆上了,听戏的八仙桌也换成了六人一席的圆桌。
问过侍女才知,武宣太妃听说今日有不少远道来的客人,体谅他们旅途劳顿,就提前传了饭,摆在戏楼这里,边听戏边开宴。
可是有田瑛这样的官府小姐在,还夕她们的位子就只能退到了两根柱子往后。
吴卿香对这座次颇有微词,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吴老太爷致仕,几位老爷又不是高官,她们的身份是比不过那些小姐夫人的。
还夕倒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坐着了。这里与田瑛她们相去甚远,一会儿攀络关系、勾心斗角定然让她们忙得不可开交,是决不会有心思来看她这个阴影里的熟人的。
四人才落座,另两位小姐也到了。
一位是静州王氏的嫡小姐王点犀,其父是静州夙安郡覃山县的县令王浚。
虽然王浚素日与并州并无联系,但因覃山县毗邻并州州境,又有两州军队的粮草大营,加之此次送了价抵万两的生辰礼,不好太过忽视。
另一位是松州高氏的二小姐高怜青,哥哥是御选生员,再过一年就要入朝为官。
御选生员算是天子门生,入朝官阶先高一级,升迁向来比那些寒窗苦读十余载的寻常书生、世家大族的举荐子弟要快一些。因此,也将高怜青小姐排在了这个桌上。
王点犀和高怜青两位小姐一心为父亲、哥哥求官,便极为热络的与其他桌上的夫人小姐搭话攀亲。
六人的桌子,待宴席初开,就成了四人的桌子。
这里离太妃实在是太远,戏台上唱着戏,身边又有不断的小声嘀咕,还夕想认认真真的听武宣太妃都说了些什么是不能了,只好分了心看戏。
可这戏又是江南戏班的老本子,她在宫里陪着顺康太后不知道听了多少回,唱段都快背下来了。吴卿香她们三个北方人倒是觉得新鲜,全神贯注的,还夕想搭话也不能。
百般无聊之下,还夕就开始真的吃起饭来。
不是平日宴席上的装模作样,而是真真正正的好好品,好好尝。
桌子正中间是一道金银富贵鸡,鸡皮红润油亮,但又显得紧致,应该是熏制的。每只都用竹签摆成了回首翘望的样子,左侧为金,是黄澄澄的粟米饭,右侧为银,是一支老山参。粟米饭倒不稀奇,这老山参却极为水灵,似乎是新鲜采出的。并州不产参,这大概是千里外的松洲参。埋在原生的土里,又用麻木松松的裹上,方能鲜灵的送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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