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武已经入住土坯房,里面没有床位,都是自己找木板,上面铺一层军营发下来的床褥子,下面搭几个砖头撑起来,就算是床,环境极其恶劣。

不过这里的军士还算和善,因为大家都没有排名,都在500名以后,相互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所以也没有下马威之类的把戏。

当看到张武进屋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愣,看着他如此年轻的面孔,大家面面相觑,每年仅有的几个新兵不都该跟着前十的兵王嘛,这毛头小子怎么会来这里?

不过从军之人纪律严明,不该问的不问,是最基本的原则。

张武一夜没合眼,又跑一万米,做深蹲,早就累得心力交瘁了,即使大家的目光都看着他,他也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张武被一阵密集的木板响动声惊醒,迷迷糊糊睁眼,看着眼前一堆军士起床洗簌,来来往往,顿时眼睛睁大,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家里,昨日非今日,赶紧起床!

“小子,动作快点,迟到了整天没饭吃!”与张武床铺相邻的是位身高一米九的汉子,肌肉爆棚,胡子拉渣,此刻已经准备去集合,看到张武醒来,好心提醒他。

听到这话,张武面带感激的看了这汉子一眼,脸也不洗了,衣服昨天晚上就没脱,赶紧跟着人家往外冲。

他现在由明劲转暗劲,食量巨大,如果吃不上饭,营养跟不上,会消耗自己的元气,伤根本,你看很多古代的高僧,都是面黄肌瘦的那种,就是因为他们参禅修行时身心消耗巨大,营养却跟不上,所以把自己弄得形容枯槁。

而在操场中,嘴炮和姜山已经到了,看见张武跑过来,赶紧招呼他站在队伍最后边,显然是他们的师傅提醒过,特战营等级森严,就连站队都是根据排名来的,强者在前,弱者在后。

不出一分钟所有人集合完毕,钟海拿着钢丝鞭出现,特意往队伍最后边扫了一眼,然后对着所有人说道:“今年有三位新兵直接加入特战营,大家欢迎他们!”

钟海带头鼓掌,然后向张武三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到队伍前面做自我介绍。

“我叫张武,今年十九岁,来自太县,学过武术,打过黑拳,在社会上混不下去,所以前来参军!”

“俺叫姜山,今年二十一岁,来自行太山深处姜家村,上有老母,下有妻女,俺来参军,一想谋份生计,听说参军的补贴很高,足够养活一家人,二想荣归故里,给母亲妻女带去荣耀!”

“我叫王大嘴,别人都叫我嘴炮,今年二十岁,来自榆市,家贫人丑,一米六九,屋无一间……”嘴炮的本能发作,竟然唱起调儿来,十足的逗比,足足介绍了自己一分钟还没完,被钟海照着后脑勺扇了一巴掌才停下。

之后三人归队,钟海喊道:“深蹲四百次,开始!”

就在张武发愣的时候,却见前面所有人两臂前伸,队形散开,然后整齐如一的蹲下去站起来,做深蹲训练。

那个场面很骇人,所有的动作完全一致,给人十足的震撼力。

张武这一发愣,动作慢了一拍,别人都蹲,包括姜山和嘴炮,只有他突兀的坏了队形,看着钟海眉头一皱,大喊道:“张武出列,来前面,深蹲七百次!”

一声苦笑,张武来到钟海身边,跟着别人的动作深蹲,等到别人都做完,他还在继续,不过却加快了速度,因为所有人都在等他。

给一般人做700个深蹲,能要了他的命,就算坚持下来也会导致肾脏衰竭,直接休克,把自己练废。

等做完之后,张武全身肌肉酸痛,腿关节有“咔咔”声,但抬头之后,眼前五百人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颤,这些可不是普通人,都是有杀气的高手,被这么多人看着,光那股气势就能让你压力大增,心跳加速。

“归队!”钟海对着张武喊了一声。

接着说道:“早操五千米,开始!”

却见所有人身体前倾,迈着一致的步伐开始跑操,钟海在旁边喊着“一二一”的口号跟着跑。

张武刚开始觉得没什么,但两千米之后,只觉腿脚沉重,更重要的是这么个跑法,你必须跟着别人的节奏,不能踩到人家的脚,也不能落队,不然钟海过来就是一鞭子,背上要留一道血痕。

姜山和嘴炮都是新人,他们的体质比张武差得远,四百次深蹲已经让他俩大口喘气,又要跟着队伍跑五千米,而且步调不能按自己的节奏来,到后面连甩胳膊的劲儿都没了,步子也乱了。

被钟海每人抽了一鞭子,疼得两人“嘶”抽冷气,但精神也提起来,才赶紧跟上人家的步伐。

当五千米跑完之后,张武大汗淋漓,却发现队伍开始齐步走,不过走不远,只走一百米,深得科学健身之法。

一切结束之后,天已经大亮,姜山和嘴炮一屁股坐在地上,死蔫抖气,无精打采。

不只他俩这样,就连许多老兵也如此,除了排名200多的那些人能够云淡风轻站在一起聊天,排名越后,流汗越多,只从一个跑操就能看出实力。

张武虽然也很累,但还是驾着姜山和嘴炮往食堂走,引得其他人纷纷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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