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的一句“还有我”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柳诗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三个字让她无比温暖,无比安心。
突然,他对他说,“跟我来。”随即起身,拉起她的手。他领着她沿着露天的螺旋楼梯一路向上,还给莫邪打了个电话,让他往天台送来一瓶红酒。
柳诗玉跟随他到了独孤家的三层建筑的天台。因为地势高,起初看起来环绕在繁枝茂叶中的独孤宅此刻竟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整个帝城的高楼大厦,小桥流水,层峦叠嶂,列车奔驰,通通都尽收眼底。无边的夜像一块被妈妈遮盖在摇篮的深蓝色的纱巾,那眨着眼的星星是妈妈开着玩笑的明眸透过深蓝纱巾时过滤的光芒。他们就像被温暖包裹着的两个婴儿,呼吸无比清新、通畅。
“你知道吗?我是个孤儿。”她淡淡地说,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接着有些压抑的补充道,“姚阿姨是我唯一的亲人,就像我的妈妈一样。”
当听到“孤儿”两个字的时候,他感到心疼。她的小女人难过的时候谁来给她安慰。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从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从来只会发脾气、对于别人的难过只当做是在外星人的事情的他,竟然也会关心她的难过,甚至他不曾参与的她的世界的难过。
这时莫邪把酒和两个酒杯递给了他,就转身下楼了。
他往两个杯子里各斟了半杯,举起一杯递给柳如玉,“喝点酒,会忘掉难过。”他轻轻笑着。
她难得的想笑,拍了一下他的手,也轻笑了一下,“哪有你这样的,安慰人的方法就是灌酒。”
他只笑不语。
柳如玉接过酒,一口气喝完。
如他所愿,柳如玉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吧啦吧啦说个没完,但他没想到,小女人慢慢开始自己灌自己酒,说了好多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在清醒的状态下对人说的事。她竟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他竟然这么晚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明天,她醒来的时候,是否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让他保护,让他宠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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